的好事。

    他是化外之人,一直都在城外的道观里清修,对于方继藩,其实了解得有限。可这同门的情谊,他却是最看重的。

    只是……

    方道藩?

    方继藩这下子就更懵逼了,你特么的不是逗我吗?让我来作老道士?

    方继藩张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一身古朴,须发皆白,头上只挽了乱糟糟发髻的喻道纯。

    方继藩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便连忙道:“不可,不可,我只是幸运得了危道尊的一点指点而已,这道士,我是万万不做的,我爹若知道,非要打死我。”

    方继藩不知道远在数十里外的爹被自己拿出来挡枪,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无所谓,坑的就是他。

    喻道纯则是固执地道:“师弟,此乃师尊的心愿,何况你天生慧根,注定了与道门缘分不浅,怎可拒绝?”

    方继藩只一味的摇头,摇得泪珠都快出来了,做道士,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看着方继藩一个劲的拒绝,喻道纯顿时面带失落,禁不住的,又是垂泪,他心里更大感慨是想不到还能得到恩师的消息,满心都是怅然,而这师弟,不肯归入道门,就更加是遗憾的事。

    只是这等事,还真是不可以强求啊。

    于是苦笑道:“或许机缘还未到吧,师弟,哎……”

    方继藩见他看自己的眼神,心里不禁有点发毛,这个眼神他确定过了,和逼良为娼的老鸨没什么不同。

    方继藩被看得心头直感慌乱,于是忙道:“我在城中还有一些俗事,告辞,告辞了。”

    说着,举步便走。

    只留下一脸发蒙的喻道纯,这位师弟,似乎对道门有所误解啊,怎的,他这么害怕吗?

    一想到如此,一个如此骨骼清奇,得到师尊传承的少年人,竟是避龙泉观如蛇蝎,喻道纯心里不免更难过了。

    只是……强扭的瓜……不甜哪。

    可惜,可惜了……

    他没有阻止,只是看着方继藩的背影,心中凄然。

    心急火燎逃脱的方继藩自三清阁中出来,一路回了邱祖殿,便见几个门生依旧等在这里,连那王守仁也在。

    却见唐寅有点衣冠不整,几个人低声说着什么,叽叽喳喳的,一见到方继藩来了,便立即住了嘴。

    方继藩见他们脸色有异,没好气道:“怎么了?”

    唐寅忙道:“无事,无事。”

    可方继藩看几个人脸色都乖乖的,便皱起了眉,这真是是无事的样子吗?

    倒是王守仁道:“方才出了一点小争执,我等听说这里的斋菜不错,因而便想去尝一尝,那伙头道人竟要收每人一两银子,等上了菜,这菜中竟还有荤腥,想来唐年兄有些不忿,所以多嘴了一句,说竟是假道人,于是便和伙头道人争执起来,他们骂学生人等为酸秀才,这里道人多,所以难免推搡了一下,倒也不打紧。”

    唐寅的脸色有点白,低着头道:“是学生的错,学生其实也知道,正一道是可以吃肉的,只是不忿他们竟每一客收一两银子罢了,所以……”

    才子就是才子啊,骨子里就有点儿不肯服输的气概。

    欧阳志三人,是呆子。

    而徐经呢,历来圆滑,心里不爽,也只会藏着。

    方继藩噢了一声,便看向王守仁,王守仁这个家伙,脾气更怪,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啊,明明唐寅等人就不想让自己知道此事,怕自己操心。王守仁倒好,第一时间全抖露出来了。

    心里摇摇头,这尼玛的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此事的方继藩还心有余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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