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冲散了。

    还是被一群书生?

    张然:”……“

    神机营上下官兵,则都不解的看着张然。

    张然喉结滚动。

    他突然觉得……自己竟如小丑一般的可笑。

    接下来,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了司马承手上的那份圣旨。

    而在远处,马蹄轰隆隆而起,仿佛有千军万马杀至。

    张然一颤,就这一瞬间,他的思绪似是转过了无数个念头,下一刻,他疯了似的,将司马承手里的圣旨夺过去,接着红了眼睛,将这圣旨一分为二。

    他现在……甚至想要找火,将这该死的东西,立即烧成灰烬。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哪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已将圣旨撕为了碎片。

    可一切显然还是来不及了。

    远处,浩浩荡荡的马队已朝校场漫山遍野而来,仿如层层的巨浪,便连天地都为之色变,声势浩大。

    为首的朱厚照,甲胄在身,他率先飞马而来,竟是孑身一人。

    神机营上下,惊恐不安的看着这一切。

    许多人到现在都还不太明白,到底出了啥事。

    朱厚照转瞬即至。

    他骑着高头大马,面上满是威严。

    一个张然的亲卫,不明就里,显然还不知打马而来的这个人身份,手提着长矛,阻拦住朱厚照,大喝:”是谁,竟敢贸然入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

    他的声音,到此嘎然而止。

    马上的朱厚照,手中的长刀一闪,面上波澜不惊,轻描淡写,可当长刀回鞘的这一刻,这亲卫,脖子上却多了一道血痕。

    哐!

    长刀没入了朱厚照的刀鞘里,而那亲卫也同时,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鲜血淋漓而下,紧接着,整个人便轰然塌下,气绝。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他们只觉得眼前花了,迄今为止,竟还来不及捕捉那长刀的轨迹。

    朱厚照徐徐杀人,却如杀鸡一般,面上依旧没有表情。

    他骑着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然,眼带冷光,而后,一字一句道:”听说,你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