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孙儿,学会的,却是去观察和总结战争的规律,这……才是最宝贵的。

    弘治皇帝心里感慨了一番,他而后道:“朕看过一篇求索刊物中的文章,说是自古以来,乃至李朝历代,我天朝上国,能工巧匠无数,制作出来的精美器皿,乃至于无数的木土建筑,机械,都是巧夺天工,可是呢,人们对于这些,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意思是,人们知道如何制造,却不知其中蕴含的原理,我们都知道,制造水车,却不知,水为何会有力,这个力从何而来,它的力量有多少,求索期刊,就是要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要去探究这世上最本源的道理,只有这些道理懂了,那么……这世上,再不会有失传的技艺,后人们,才可在此基础上,继续深入去研究,去探索,去制造万物。这篇论文,继藩,你还记得吗?”

    方继藩点头:“知其然且知其所以然,乃是求索期刊的口号,观察万物,探索万物,使万物为我所用。想不到,陛下居然也看过这些文章,陛下日理万机,竟还能如此明察秋毫,这让儿臣,惭愧万分,儿臣若有陛下万一的勤勉……”

    弘治皇帝微笑点头:“好了,别啰嗦这么多。朕提及这个,就是因为,载墨确实得了你的真传,就以这军政之道,太子是知其然,而朕的孙儿,却是知其所以然。一个只是凭着天赋和自己的兴趣,横扫大漠,勉强,也可算是一代名将了。可朕的孙儿呢,却贯通了兵家的根本之理,这……才是最难得的啊。继藩,你教的好。”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儿臣惭愧。”

    弘治皇帝想到了什么,道:“来,取笔墨来。”

    宦官们听罢,哪里敢犹豫,取了笔墨来,弘治皇帝走至案牍前,略一沉吟,提笔,蘸墨,笔尖点在了白纸上,片刻之后,笔走龙蛇,紧接着,一幅行书便已落成。

    众人看去,却是赫然‘万世师表’四字。

    刘健吓了一跳,忙道:“陛下……”

    弘治皇帝只淡淡的抬起了眼皮子,轻描淡写的道:“朕乃天子,难道不可随心所欲吗?万世师表,朕也以为,方继藩当的起,朕是很开明的,谁若是不服气,要嘛,就用如皇孙所说的道理,来折服朕。若是他们要上奏,来骂一骂朕也可以,朕是广开言路的嘛,不会以言治罪,几句骂名,朕当不起吗?这幅字,赐方继藩了,方继藩,你带回家去,装裱起来,挂在你的厅堂里。”

    方继藩眼睛都直了。

    陛下亲自作书,会挨骂的吧?

    不过,陛下都不怕挨骂,我方继藩怕啥?人家不骂我,我还不开心,收了。

    方继藩道:“陛下,能不能盖个大印?”

    买定离手,不盖个章,容易反悔啊。

    弘治皇帝倒是笑呵呵的,颔首点头:“取印。”

    印玺盖了上去,顿时,整幅字仿佛有了灵魂,竟是闪闪生辉起来。

    刘健心里摇摇头,叹了口气,自己作为内阁首辅大学士,眼睁睁的看着陛下做这样的事,也是要挨骂的啊。

    可弘治皇帝却显得兴致盎然,背着手:“大同和京师的气候,竟是差不多,不过朕的第一次来,见这里还算热闹,此处,本是我大明九边之一,乃京师之门户,在这大同城内外,不知有多少忠诚的将士枯骨长埋于此,刘卿家,去准备准备吧,预备一个衣冠冢,朕要亲自前往祭奠将士们的亡魂。”

    刘健道:“老臣……遵旨。”

    弘治皇帝随即又道:“厚照。”

    朱厚照忙道:“儿臣在。”

    “大同,想必你已很熟悉了吧,怎么,不带朕走一走,看一看。”

    朱厚照立即道:“儿臣不熟啊。”

    弘治皇帝微笑,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会不了解,这家伙太好动了,两日功夫,足够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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