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此前,在何处高就?”

    朱载墨道:“在锦州。”

    弘治皇帝顿时哑然,锦州有个叫刘老西的人吗?

    还是没有印象啊。

    弘治皇帝道:“此人身居何职?”

    朱载墨想了想,才道:“他做的最高职位的时候,曾在二十三年前做过伍长。”

    伍……伍长……还是二十三年前?

    弘治皇帝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感觉……皇孙是在跟他开玩笑。

    历来朝廷对于皇家嫡长子和嫡长孙的培养,都是极为重视的,皇帝的贤明与否,和教育分不开关系。

    正因为如此,所以几乎所有的继承人,都会拥有最优良的教育资源。

    哪怕是翰林庶吉士,堂堂的状元、榜眼、探花,大明三年一次科举,从千军万马之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也不过在詹事府任一个侍讲罢了。

    至于其他天下知名的大儒,就更加不胜枚举了。

    可是方继藩那家伙……实在是过于儿戏了,居然让区区一个小小的伍长,还是二十三年的陈年老伍长,成为太子殿下和这么多皇亲国戚子弟们的教习?

    弘治皇帝心里甚至嘀咕,这家伙……得了这么多学费,不会是统统都贪墨了,只拿了几两银子,寻了个老军卒来滥竽充数吧?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弘治皇帝觉得事有蹊跷,他并不是一个一根劲的人,他首要想到的疑问是,一个老军卒,怎么能教授这么多的知识呢?难道我大明这么多文臣武将,不及一个叫刘老西的人?

    弘治皇帝坐定,凝视着朱载墨,道:“只此一人?”

    “军中事务,只是一人教授孙臣人等。”

    弘治皇帝又皱眉:“一个老军卒,又能教授你们什么,莫非教授你们怎么埋锅造饭,怎么卫戍城门?”

    “陛下圣明,不错,孙臣得刘教习的传授,大多是这些。孙臣拜他所赐,受益匪浅!”

    弘治皇帝:“……”

    …………

    腰酸背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