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奸计可以得逞了。而大同镇的边军,至今还蒙在鼓里,不知我的那个叔祖父,其实已经反了。”

    说着,朱载墨顿了一顿,他左右四顾:“我的先祖文皇帝,因为削藩,不得已之下靖难。当时他在北平燕王府,凭借着自己的护卫,就控制了北平的边军,此后才开始率军南下。”

    “倘若代王知道陈彦已死,他已彻底的暴露,那么……他一定也会铤而走险,尝试着去控制边军,困兽是最可怕的,哪怕代王和文皇帝相比,不及文皇帝的万一,他何德何能能够掌控大同边军。可只是……哪怕有万一的可能,也绝不能给他机会,他快,我们要比他更快,在噩耗传达到代王府时,我们就要杀入代王府,既然他敢反,那么……就要教他后悔做出此等决定,教他永不翻身,所有人……听令,立即就地休息半个时辰,吃一些干粮,可以小小的打个盹,半个时辰之后,立即出发,我们奇袭大同,拿下贼首,要让天下的宗亲看看,敢于抗拒朝廷的下场!”

    “遵命!”

    众人齐声大喝。

    所有人席地而坐,立即修整。

    而受伤的伤兵,则留在原地,等候救援。

    朱载墨去取了干粮,分了一半给方正卿吃。

    方正卿方才还觉得整个人激动的热血沸腾,可这热血过后,看着满地疮痍,还有这血淋淋的场景,却不免有些许的不适了。

    他站起来,见徐鹏举居然还抱着一个炸药包,开心的想要拆开炸药包里的构成。

    他特意留了一个,舍不得用石炮丢出来,心里还想着,或许回去的路上,可以打打猎,到时……炸兔子……

    方正卿上前,很不客气的抬腿就是给他一脚:“你还藏这东西,丢掉,别害死我们。”

    炸药包掉落在地,徐鹏举打了个趔趄,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可是他……

    呵……他甩甩头,不屑一顾的样子,心里想,就这点气力吗,你以为这样声色俱厉,我就会怕你……

    接着,一瘸一拐,躲一边吃干粮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大队的人马,精神抖擞的朝着目标进发。

    将士们此刻,像是充了血,心绪澎湃。

    回家……就有房子了。

    若是家里人知道,不知该有多高兴。

    有人甚至已激动得泪流满面。

    这一刻,是属于他们的人生巅峰!

    …………

    缺德卫已是气喘吁吁,所有人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朱厚照还在破口大骂,却也无奈。

    这些家伙,不争气啊。

    养着这群酒囊饭袋,朱厚照恨不得想杀人。

    “报。前方发现……”

    “怎么,发现了什么?”朱厚照看着斥候。

    方继藩比朱厚照还激动,恨不得直接上去给这该死的斥候一个耳光。

    “发现了正德卫的人,还有……无数的尸首……”

    “我的天。”朱厚照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道:“让他们上山,他们果然没有上山,天哪,我朱厚照要家破人亡,自此要沦落天涯,出海远赴无名小岛,了此残生了。”

    方继藩的脸色已是一片苍白。

    这是他最害怕的事,他不想去做岛主啊,他还想多卖一些房子,造福天下人呢。

    果然……是一群熊孩子。

    方继藩恨不得将这些弟子统统都吊起来,每人打一个时辰,绝不会有一个是冤枉的。

    方继藩和朱厚照已飞马狂奔。

    越往前,越是寒心,一地的尸首,那浓重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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