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炸药包,利用石炮,将这炸药包丢出去,在丢出去之前,还得点燃引线,而后……

    “不错。”朱载墨颔首:“可以试试,那就下令,加快速度前进,得赶紧扎营,而后……”

    徐鹏举抱着炸药包,看着每一个人都畏惧不敢上前的样子,乐了。

    终于,自己也有被人所畏惧的时候。

    方正卿压低声音对朱载墨道:“回去再揍他。”

    ………………

    朱厚照和方继藩,带着人马,急行了数十日里,已是气喘吁吁,可那正德卫,已先行了一天,显然……这些少年郎,也是急行,似乎对于游猎,很是期待。

    “正德卫那些家伙,都是属牛的吗?”朱厚照忍不住痛骂,追不上啊,沿途打探过附近的村落,确实……一日多前见过一队这样的人马过去。

    可是……人家不眠不歇的走,且还是急行,最近的一次扎营地点,居然是距离京师八十多里处。

    疯子……

    朱厚照深谙用兵之道。

    当然清楚,到了一定规模的军队若是急行,会有极多的掉队情况。

    这可正德卫,简直就是牲口啊,至今,沿途上还没遇到散兵游勇,且持续力,如此之强。

    朱厚照倒是扛得住,可身后的缺德卫校尉们,急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已吃不消了,上千人,竟是一下子,少了上百。

    朱厚照知道不能继续追下去了。

    可方继藩却闹得非要继续追不可。

    朱厚照难免要开始给方继藩进行科普:“士卒们吃不消的,已走了四十多里了,这缺德卫,乃是新军,怎么吃的消,再继续走下去,不知多少人要掉队。何况,他们又累又饿,再这样下去,非要哗变不可,老方,这是常识啊,你没有真正的带过兵,不知里头的蹊跷。”

    “可为何……正德卫可以。”

    朱厚照:“……”

    朱厚照顿时气急败坏起来:“我哪里知道!”

    “正德卫可以,缺德卫就可以!”方继藩嚷嚷。

    “不可以。”朱厚照道:“真不可以,骗你是小狗。这是常识,这里又不是大漠塞外之地,若是大漠塞外之地,可能会好一些……”

    “那正德卫为什么可以?”

    “……”

    朱厚照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天知道……为何正德卫为什么可以。

    正德就是一个牲口哪。

    朱厚照道:“好好好,我们赶紧歇一歇,待会儿,继续赶路,可以了吧。”

    唧唧哼哼的朱厚照,摸了摸肚子,一面又感慨:“我想,载墨他们……不至于做冲动的事,他们一定会上山,只要上山了,就好办。”

    方继藩冷笑:“那是你不懂什么叫熊孩子。”

    朱厚照又担心了。

    此时,不知父皇回京了没有。

    若当真出现了最坏的情况,自己……理应开始……跑路了吧,去哪儿呢?要不要带上方继藩?

    方继藩却在一旁,感慨:“方正卿那狗东西,不听话啊。我们老方家,乃是清清白白的积善之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懂事的家伙呢?太子让他去小五台山游猎,他就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好端端的一个孩子,这样的当都上!”

    他心里急的不得了。

    若是当真,这一群少年,被叛军给一锅端了。

    自己……理应会被抓去以死谢罪吧。

    可是自己还不想死啊。

    毕竟,自己还要留着有用之身,去为天下万民谋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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