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软了,他跪在地上,竟是呜咽哭泣。

    不久之后,门却是开了。

    却见方继藩探头探脑进来。

    赵时迁见状,忙是擦泪:“呀……齐……齐国公……”

    从前总觉得小方这个人……哎……一言难尽。

    可现在,他觉得小方一下子伟岸了,原来齐国公是一个如此沾地气的人,从不摆架子,想想自己遇到的官,不,自己压根就没有见官的机会,哪怕只是从前遇到的一个保长、甲长,那气派,简直尾巴要翘上天了。

    可齐国公呢?

    “你好呀。”方继藩笑吟吟的道。

    “齐国公不知有何吩咐。”赵时迁肃然起敬的道。

    方继藩搓搓手:“那个……工钱,能不能结一下。”

    “……”

    方继藩忙道:“是这样的,我们七八个人,在此做了这么久的工,当然,都是小钱,可是……凡事都有规矩啊,陛下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也瞧不上这点小钱,可我细细想来,不能惯着你拖欠工钱的毛病,老赵啊,你是作坊主了,这个毛病,不能惯,赶紧结一下。”

    赵时迁忙点头:“噢,好好好。”

    赵时迁忙是回到书桌边,敲着算盘,八个人的工钱,一一得一,一二得……

    “三两六钱银子。”赵时迁道。

    方继藩道:“四舍五入,凑个整数,二十两吧。”

    赵时迁觉得齐国公算数不太好,可细细一想,也罢,忙是取了二十两银子的银票,方继藩接了,他忍不住感慨:“这是血汗钱啊,为了挣这钱,别人都不知道我有多努力。”

    “好了,赵东家,咱们后会有期。”

    “齐国公,您慢走。”

    方继藩朝他摆摆手。

    赵时迁忙是追出去,一面打躬作揖,一面道:“齐国公,谢谢了啊。”

    “不用!”

    方继藩已是去远。

    圣驾已是有一些距离了,方继藩策马追上去。

    片刻之后,弘治皇帝已是驾临容城县县衙。

    群臣个个面如土色,因为……他们已经看到,吴宽的头颅,悬挂在县衙前。

    陛下此番雷厉风行,实是太过严厉了。

    杨一清等人,已是惴惴不安,静候处分。

    欧阳志则随驾,当初,他就随驾宫中,和陛下是有默契的。

    张升、马文升人等,虽是置身事外,只是……陛下今日之举,足以令他们深思。

    弘治皇帝坐下,方才才步入了衙堂,弘治皇帝道:“继藩,你方才去哪里了?”

    方继藩道:“陛下,儿臣和他们告了别。”

    弘治皇帝深深看了方继藩一眼,道:“结了工钱?”

    方继藩一愣,随即道:“陛下真是明察秋毫……”

    弘治皇帝微笑:“朕的工钱呢?”

    方继藩无言,这有点不要脸啊,还有节操吗?

    他笑吟吟的从袖里取出那一张银票,道:“陛下的工钱是四钱银子……”

    “总要有零有整才好吧,将这银票拿来朕看看。”

    方继藩:“……”

    他不得已,将这二十两的银票递上,弘治皇帝收了,面不改色:“通州诸官……来了吗?”

    杨一清人等,已是脸色铁青,上前,拜倒:“臣等……有罪!”

    他们不敢说万死了。

    因为……真的会死啊。

    弘治皇帝淡淡道:“吴宽曾与朕,亦师亦友,今日伏法,朕有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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