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守仁皱眉:“可是……”

    “不许可是,好好向为师学习,要懂得擅长和人交流,博取一个好名声。我还听说,你在刑部,又差点打人?你呀……”方继藩摇头:“不知轻重。”

    王守仁:“可是……他们背后说恩师坏话。”

    方继藩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

    “他们说,恩师……恩师……连狗X都不如,恩师……学生本不该告诉你这些的,只是…”

    方继藩咬牙切齿:“畜生,这群没有王法,不知死活的下流胚子,将名字报来,为师记下。”

    王守仁:“恩师,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方继藩厉声道:“算什么算,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等事,怎么能算,到底是谁,明日……我教人将他们的府邸砸个稀巴烂。”

    ……

    一封诏书,已是昭告天下,陛下即将前往通州、保定府,太子殿下监国,一时之间,京师已是震动。

    不久之后,方继藩便接到了诏书,作为齐国公,奉旨陪同。

    这是真正的巡游,一声号令,骁骑营已是先行去了通州,此后,文武百官,顿时忙碌起来。

    对于此次的巡游,自也有一些不谐之音。

    许多大臣,并不赞同天子出巡,毕竟,天子出巡,预备的东西实在太多,随扈亦是数千上万,到了某地,自需该地进行迎驾,这会给百姓造成极大的不便和负担。

    可弘治皇帝这一次,算是铁了心,留下了太子和诸学士,带着其他文武百官,摆驾出宫。

    方继藩伴随君侧。

    他早就鼓动弘治皇帝出巡了。

    吏部的京察,直接让保定府诸官,统统评为了最下等,而今……新政最火热的,竟是通州。

    那杨一清,在地方上推行新政,声势浩大,满朝文武,无不赞许,倒仿佛,这新政乃是杨一清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一般。

    反观保定府,至今没有什么动静,欧阳志虽倒也得到了吏部不错的评价,可其识人不明,却也令天子令他失望。

    方继藩是不相信这些该死的京察的。

    陛下出巡,再好不过。

    他随着圣驾所在的大营,第一步,却是先往通州。

    弘治皇帝,兴趣盎然,坐在马车上,被无数人所拥簇,前头有骁骑营为前锋,勇士营则尾随中军,后军乃神机营,又有锦衣卫、金吾卫前导,更有数不清的宦官,浩浩荡荡,遮天蔽日。

    方继藩骑马,护着马车,圣驾出了三十里,其实通州并不远,若是快一些,次日就可到达,只可惜……这是圣驾,只怕需慢一些。

    偶尔,弘治皇帝会停下来,接着,待驾的诸大臣,自是纷纷上前。

    唐寅、王守仁、刘文善、江臣四个门生,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的恩师。

    另一边,为首的乃是吏部尚书王鳌,以及兵部尚书马文升,礼部尚书张升人等,那吏部右侍郎吴宽也来了。

    弘治皇帝行至高处,放眼看去,面带微笑:“诸卿都来。”

    众臣纷纷上前,不知陛下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弘治皇帝左右眺望,萧敬怕陛下吹了风,染了风寒,忙是将一见斗篷,要给陛下披上,弘治皇帝摆摆手,微笑:“诸卿啊,前几日,有人说民生凋零,说宫中仁义不施,可朕放眼看来,这沿途,百姓们……似乎比之往年,少了几分菜色……”

    萧敬笑吟吟的站在一旁,陛下……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呢。

    这些个大臣啊,你们批评陛下什么不好,偏偏要骂陛下仁义不施,陛下固然仁厚,可……某些时候,心眼却是极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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