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砸盘,掀桌子,不玩了,看谁先死!”

    少爷疯了。

    一定是疯了。

    王金元很想做一回魏征,劝谏一下。

    可见方继藩脸色骇然的吓人,本想说什么,这话,却又乖乖吞回了肚子里。

    他……懵了……

    方继藩踹了他一脚屁股:“聋了,还不快滚!”

    “明……明白……”王金元道:“小人,这就滚!”

    方继藩面上还是杀气腾腾。

    看着王金元跌跌撞撞的身影,方继藩心里,不禁吁了口气。

    其实……似自己这般心地善良,骨子里就彬彬有礼的人,实在不希望,这样的对待别人啊。

    可是……人怎么就这么贱呢,为何每一次,自己温和有礼的对待别人,得到的,都是别人异样的眼神呢。

    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好,既然有人不想让我做好人,那我方继藩就让你们看看,我方继藩恶起来,会变成什么地步。

    …………

    安陆的兴王……至京了。这位弘治皇帝的亲兄弟,入住在了鸿胪寺。

    新城的鸿胪寺,宅院森森,住的,倒还挺舒服。

    这兴王朱祐杬,本是愉快的来省亲。

    听闻皇帝陛下特意召自己去京里,他心里颇为得意。

    毕竟是亲兄弟啊,跟其他的皇亲不一样,众宗室之中,自己和皇帝关系最近,皇帝想念自己,此番入京,定有愉快的事发生。

    朱祐杬崇信道学,来时还卜了一卦,卦象之中,简直就是喜上加喜,朱祐杬更是心花怒放,想来,此次兄长定会有厚赐,果然是自己兄弟啊,陛下还是很有良心的。

    可刚到了通州,一个噩耗就传来。

    张鹤龄和张延龄两个畜生,居然要皇帝召众宗室入京定居。

    朱祐杬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张家兄弟是什么货色,天下谁人不知,他们怎么突然议政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肯定是有人背后指使他们。

    谁有这个动机,指使张家兄弟》是这个皇兄啊。

    谁有这个本事,能驱使张家兄弟?不还是这个皇帝啊。

    陛下……这是借张家兄弟,来试水温了,难道……自己此次来京……别想回藩地去了吗?

    京师再好,哪里有藩地里万分之一,藩地里,自己就是土皇帝,数不清的卫队,想做什么做什么,无人约束。

    可到了京师,自己就是虫子,天天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一有风吹草动,无数双眼睛看着,卫队更不可能带着了,做什么事都是碍手碍脚……

    完了。

    朱祐杬几宿都没有睡好,自己身边的幕友陈钊乃是举人,因为朱祐杬欣赏他,引他做自己的入幕之宾。

    陈钊也为王爷忧心起来,王爷一旦被困在京里,岂不是龙游浅水?

    因而一到了京师,陈钊这些幕友们,就为朱祐杬忙活开了,四处拜访京里的亲朋好友,为的,就是想要活络关系,查知百官的动向。

    白日,朱祐杬进宫了一趟,立即得到了皇兄的热情宽待,皇兄一脸感动的拉着朱祐杬的手,差点哭了出来。

    朱祐杬虽是心里不安,可看着自己的兄弟,也忍不住垂泪。

    毕竟还是兄弟啊。

    朱祐杬在宫中呆了两个时辰,方才红着眼睛,回到了鸿胪寺。

    那陈钊,早已在朱祐杬这儿候着了。

    “王爷,打听清楚了。”

    朱祐杬冷着脸:“怎么?”

    “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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