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炉子里添煤的添煤,热酒的热酒,四个门生都很孝顺,照顾的体贴,当然,和小香香比起来,自是差得远了。

    方继藩不禁感悟,真希望这样一直躺着该多好,自己看来……要堕落了啊。

    到了正午,吃过了午饭,小憩一番,这一觉睡的很香,等一觉醒来,方继藩才发现,徐经那厮似乎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难道跑了?

    没前途啊,本来还想磨一磨你的锐气的,就这样便受不了了,当然,方继藩不会找唐寅来问的,不能显得自己对那厮有什么关心。

    谁知这个时候,门子却是来了,道:“公子,宫里来人了,宫里来人了。”

    “来的是谁?”

    “不……不知道呀。”

    方继藩瞪他一眼;“请进来。”

    “很奇怪,宫里的人说,陛下有口谕,只许公子一人听,其他人,都要回避。”

    方继藩虎躯一震,陛下很够意思啊,莫非是有啥重大又秘密的事需要交代自己去办?看来自己已简在帝心,深得陛下信任了。

    于是屏退左右,请钦使进来。

    到了厅中,便见一个宦官打头,后头跟着一个老嬷嬷,再后……竟是太康公主。

    公主碎步而行,目不斜视,由老嬷嬷搀扶着,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面色带着些许的绯红。

    方继藩一愣。

    只见那宦官道:“方总旗,今日公主殿下出宫复诊,奴婢本是尊奉娘娘之命,护着殿下至詹事府,候公子大驾光临,谁料方总旗竟是染了风寒,说是要迟些才能去詹事府当值,于是左等右等,又不见方总旗的身影,奴婢心里想着,公主殿下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这若是无功而返,只怕皇后娘娘要责罚,可若是派人来催促方总旗,且不说方总旗身子有所不适,就算方总旗这一来一去,天色怕也不早了,所以这才冒昧,假传谕旨,特地登门前来求医。”

    “……”方继藩可不相信这是宦官自作主张,跑来假装谕旨求医的,他没有这个胆子,于是目光瞥向公主,心里说,这公主倒有几分决断。

    于是颔首点头道:“看来,倘若我不复诊,想来娘娘定是放心不下,这……情有可原,殿下,请坐下吧,臣给你看看。”

    方才那一瞥,朱秀荣感觉方继藩像是洞穿了什么,心里自是有些羞怯,她依旧带着浅笑,依言欠身坐下,那老嬷嬷便侧立她一旁。

    方继藩不免恼怒,咳嗽一声:“老太太,能否站远一些,你这样给我压力太大了。”

    老嬷嬷总是板着个脸,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却也无奈,只好后退几步。

    方继藩这才上前,笑吟吟的看了朱秀荣一眼,朱秀荣本就美貌,虽年纪小一些,可眉目含烟,因为驱寒的缘故,所以披着一件狐毛牡丹纹的披肩,纤纤玉手下意识伸出来,请方继藩把脉。

    方继藩装模作样的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朱秀荣一脸荣辱不惊的样子,可快速跳动的脉搏却是出卖了她。

    方继藩便皱眉道:“嗯,这脉搏,有些快。”

    身后的嬷嬷一听,骤然紧张起来。

    谁料方继藩朝朱秀荣道:“你不要紧张,我又不是怪物,我不吃人的。”

    朱秀荣先是微微愕然,随即,面上的笑意更浓,显然,方才矜持的微笑,是装出来的,而现在这一笑,却带着几分发自肺腑的真心。

    “嗯……平稳许多了,看来……没什么大碍,平时多吃一些肉吧。”方继藩迅速抽离出手,没有过份轻薄。

    “怎么?”那老嬷嬷忍不住忧心地问道:“这又是什么缘故?”

    方继藩道:“身子纤瘦了,多吃一些肉,可以壮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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