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笑的比哭还难看:“我也谢你。”

    方继藩连忙还礼:“不敢,不敢。”

    张皇后方才破涕为笑:“这样才好嘛,一家人,和和睦睦才好,来,继藩,你坐本宫身边来,来说说你锦囊的事,噢,你忘了,那么,让本宫这两个兄弟来说,本宫……方才听了近前人的转述,还觉得惊奇呢,实是匪夷所思,就如同戏文里一样,来,你们来讲。”

    张鹤龄:“……”

    张延龄抹了抹眼泪和鼻涕:“事情是这样的……”

    …………

    张氏兄弟二人,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

    二人俱都沉默的回到了旧城。

    旧城里……却发现……自己的宅子,已面目全非,宅院已经推倒了,房子呢?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开挖的地基,上头还悬挂着‘西山建业铸就美好生活’、‘首付三十两,享西山钱庄钜惠利率’,‘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张鹤龄和张延龄又是大眼瞪小眼。

    终究,张家还是来了人。

    听说兄弟二人回来了,忙是坐了蒸汽火车到了午门外头等人,谁料,兄弟二人却已先行走了,一时之间,急了,忙是又跑到了这儿来,心说,两位老爷,不是要回家吗?

    “家呢……”张鹤龄看着管事。

    管事的吞吞吐吐:“老爷,您听我细细道来。”

    张鹤龄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龇牙裂目:“我的家呢,祖传的宅院啊,我爹传给我的,这么大的一个宅子,走时还好端端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这是夫人的主意。”管事的要哭了:“当时……建了新城,这旧城的地价,一日跌过一日,那时候,真是人心惶惶啊,大家都在说,要不了多久,旧城的地,就一钱不值啦,两位老爷不在,大夫人,连吃斋念佛的心都没了,急啊,头发都急白了,说若是两位老爷回来,见自己的宅子不值一文,还不知多难受,那时,恰好有个冤大头他们说要买咱们的宅子和地,出价高达两万两。”

    两万……

    两万算个屁!

    “后来呢?”

    “卖了!”

    “两万两银子都卖了?”

    “老爷,您别生气,小人给您说一件开心的事。”

    “你说!”

    “隔壁刘侍郎家,更惨,他家几千亩京郊的地,还有他那大宅院,才卖了九千两。”

    张鹤龄和张延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似乎……是唯一的好消息。

    听着……挺带感的。

    “这地和宅子,不值钱了?”

    “现在值了!”

    “啥?”

    “地一卖,蒸汽火车就出来了,规划了铁路线,咱们的地,正对着车站口,地价暴涨了数十上百倍,就这,还有人疯抢……”

    张鹤龄:“……”

    张延龄捶胸跌足,嚎哭道:“我们住哪儿啊,我们住哪儿啊。”

    “在新城,从前的那几千亩地和宅子,不是卖了两万两银子吗?大夫人听说房价会涨,大夫人咬咬牙,再加上咱们家积攒的一点银子,一口气,买了三亩,还真别说,老爷,这又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新城的三亩地,涨了,现在三万五千两。”

    张鹤龄哪怕是一头猪,这么一算,这占地百亩的大宅子,加上几千亩地,换来了三亩所谓的宅院,也足够让他想撞墙的。

    他扶着脑袋:“晕,头晕的厉害。”

    “老爷……老爷……”

    …………

    张延龄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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