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踏足这里,足足辛苦了七年。

    七年啊,人生有几个七年。

    眼前,这丰腴的土地上,却没有看到任何闪亮的东西。

    当地的土人,爆发了一场瘟疫。

    说也奇怪,张鹤龄他们,并没有遭受感染。

    他亲自请了许多土人来,用手比划着,似乎探寻金子的真相,而土人们却是一脸懵逼,然后扯着他的大袖摆子,笑了,他们手舞足蹈,似乎对于这溢料,垂涎三尺。

    张鹤龄直接让他们滚蛋,这些头上插着鸟毛,面上涂了油彩的家伙,简直是在伤口上撒盐,看着就令人讨厌。

    在附近搜寻了良久,依旧没有丝毫的音讯,两兄弟恨不得将手上的舆图撕个粉碎。

    上当了!

    ………………

    在一个多月的盘桓之后,船队留下了一批人员以及补给品,令他们在此,设立一个口岸,等待后续源源不断探索的船队,这几乎是船队的规矩,老船和旧船留下,一批人留守,这数百人,犹如播下的种子,他们将建立起一个小型的堡垒,甚至,会搭建起一些船坞的设施,等到主力的船队返航,向朝廷禀告,后续的船队,自会抵达这里。

    船队上,有不少人想要留下来,倒不是因为,他们并不思念故乡,只是连年的航行,实在过于艰苦了,无数人已经疲惫不堪,看着那远隔万里之外的大洋彼岸,许多人,已经绝望,与其如此,这里土地丰腴,风调雨顺,不妨先留下来吧。

    张家兄弟怒气冲冲的开始杨帆,他们接下来,将顺着舆图,尝试着向大洋的深处探索。

    兄弟二人,像泄气的皮球。

    张鹤龄握着拳,朝着天空怒吼:“狗娘养的方继藩,我和你没完!”

    “哥,我觉得这舆图,冤有头债有主,该找郑三宝!”张延龄可怜巴巴的道。

    张鹤龄恨不得给张延龄一个耳光:“你懂个什么,狗一样的东西!郑三宝能赔钱吗?方继藩有钱,他能赔!”

    张延龄一脸佩服的看着自己的兄长,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自己的兄长,真是睿智啊。

    可是……

    张延龄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他不赔呢?”

    张鹤龄沉默了,在尴尬的沉默之后。

    张鹤龄突然脱下了自己的鞋,举起鞋来,便朝张延龄的脑袋狂拍:“就你话多,就你话多,就你话多……”

    张延龄双目含着委屈的泪,呜嗷一声,双手抱头:“哥……”

    却在此时,一艘快舰,却是自南朝北而来。

    有人警惕的举起了望远镜:“是‘老方你吃了吗’号!”

    “呼……”

    ‘老方你吃了吗’号本是船队中的一员,在行进的过程中,因为有两艘舰船多出损毁,因此,便与破损的船只直接靠岸,这七百多人,数艘舰船的任务就是尽力修葺船只,在当地扎建营地,等待后续船队的救援。

    可哪里想到,这‘老方你吃了吗’号居然脱离了破损的舰船,一路北上,寻觅到了大部队。

    怎么……出了什么事?

    立即有一艘哨船靠前,与‘老方你吃了吗’号接驳,随后,船上打起了旗语,该船的船长企图登上‘小朱秀才是坏人号’。

    就在张家兄弟一个怒气冲冲,另一个低声饮泣,可怜巴巴的给兄长船上了鞋,帮兄长因为摔鞋时用力过猛,磕碰了伤痕的手涂抹伤药的张延龄。

    张延龄道:“哥,手还疼不疼?”

    张鹤龄道:“不疼。”

    “噢。”张延龄道:“哥,我脑袋疼。”

    …………

    “报!”旗官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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