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不配拥有牛马,不配拥有好一点的房子。

    在你们的心中,百姓就该忙时吃干,闲时吃稀,他们就该穿着破衣烂衫,就该住四面漏风的房子。

    平叟,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们就不能通过自己的双手过上好日子呢?

    我觉的啊,等到有一天连黔首都开始购买丝绸穿的时候,大汉朝才算是真正到了盛世。“

    “黔首穿丝绸?这不可能!”

    平叟说的非常肯定。

    “把刘婆喊来!”云琅轻声吩咐道。

    平叟连连摆手道:“刘婆不算。”

    云琅指指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仆妇道:“她们,算不算?”

    平叟摇头道:“不算!这都是君侯给的恩典!”

    “所以说,这是你这种人的第二种自以为是,你以为穷人的幸福生活只能来自于上位者的施舍是吧?”

    平叟平静的道:“难道不是么?过于富裕的百姓,陛下拿什么去策动他们为国征战,为国纳税,为国去远方服徭役?”

    云琅用极为古怪的眼神看着平叟道:“你好像很害怕百姓富裕起来,这是什么道理?”

    平叟笑道:“道理君侯全知道,如果不是君侯开了异族奴隶之先河解开了某家的疑惑,某家甚至会认为君侯有九五龙飞之志。”

    云琅听平叟这样说,好笑的摇摇头,这就是一个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老头子。

    他无法接受这些年大汉国发生的如此剧烈的变化,他想用自己阴阳家的学说来解释这个世界,却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

    他认为,云琅这是在大规模的施恩于世人,是在损害云氏的收息来便宜所有跟云氏打交道的人。

    同理,云氏损失了巨量的财富,想要阴阳平衡,在他看来,只有刘彻的那个位置才能补偿一下。

    这个时间或许会很长。

    他不在乎。

    平叟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马上毫不犹豫的撺掇卓姬进入云氏庄园,哪怕俯首做小,也要住进云氏,无论如何都要成为云氏的女主人。

    云琅笑着又喝了一杯苦茶道:“我的作为你这一套解释说不通。”

    平叟笑道:“不论是五十年,还是一百年,总会有结果的。”

    卓姬居住的小楼其实也不小,云琅一脚踏开卓姬卧房走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卓姬正在换衣服,这女人惊叫一声,见来的人是云琅,就放开掩着胸膛的双手,骄傲的站在云琅面前道:“进门的时候喊一声,又不是不让你进来。”

    云琅在跟平叟那个精神病谈话,弄了一肚子的气,现在来到卓姬面前,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自己没有太大的野心?

    卓姬绝对会附和着说她最高的理想也只想当一个云氏的妾室。

    这样的谈话屁用都没有。

    眼看着卓姬媚眼如丝的跨进了澡桶,云琅守在澡桶边上低声道:“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卓姬摇头道:“没有,就算是有,只要您也下来洗澡,我们之间的误会也就没有了。”

    云琅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自从云音出世,你就是云氏的女人,这没什么好说的。

    你不用总拿你的身体来诱惑我,有时候不用你诱惑,我自己就会送上门,说不定你比想的还要癫狂一些。”

    卓姬脸上的媚态终于没有了,探出一只手按在云琅的心口道:“继续说。”

    云琅点点头道:“好,我继续说,无论是平叟,还是你都想错了。

    你夫君的志向不在你们想的那个方向。”

    卓姬点点头道:“我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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