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

    天明的时候,丑庸来伺候云琅洗漱,云琅看看丑庸捧来的素色麻衣,摇摇头道:“今天穿春衫。”

    丑庸奇怪的看了云琅一眼,她对主人非常的熟悉,他就不喜欢穿绸衣,整日里一身麻布衣裳,看着素净,却没有什么勋贵的气派。

    突然要穿春衫了,这就很奇怪了。

    于是,丑庸还是飞快的拿来金冠,春衫,玉带,鹿皮短靴,以及压袍服的玉佩,甚至还找来了一柄犀皮为剑鞘的短剑,光是剑柄上的宝石,就足够换云氏居住的这套宅院了。

    云琅洗漱完毕,就对丑庸道:“给大女跟霍光也换上春衫,今天我们父女师徒要去踏青!”

    “不知侯爷要去哪里踏青,奴婢好去安排车马。”

    云琅笑道:“长安城!”

    丑庸又有些愣神,这个时候长安人都喜欢去龙首原观桃花,乐游原看夕阳,去渭水之滨泛舟都是很好的,自家主人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呢?

    云琅抬手在丑庸的脑袋上敲一下道:“发什么傻,快去准备,都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还这么傻乎乎的。”

    丑庸抬头笑道:“所以我才叫丑庸啊。”

    “你傻可以,两个孩子可不能被你教傻了,等他们过了总角之年,可以离开你这个母亲了,就把他们送到庄园里去。”

    丑庸立刻就笑了起来,挪动着肥胖的身子就去伺候云音,霍光洗漱了,家里的仆妇虽然多,丑庸却坚持认为只有自己有资格服侍这三位主子。

    刘二以及其余八位家将也换上了锦衣劲装,只是腰间古意斑斓的长剑,以及背后背着的长弓,身上的残疾无一不证明他们是战场上下来的百战悍将,而非寻常富贵人家的护院。

    云氏的大马车一年也难得用一次,这时候已经被仆役们清理的干干净净,套上四匹漂亮的挽马,青铜制成的挽具泛着幽光,与黑色的大马车相映成趣。

    丑庸把云音跟霍光抱进马车,遗憾的对云琅道:“侯爷,咱家现在就缺一些美貌的婢女,奴婢这样的面容拿不出手。要不,奴婢去长平侯家里借几个过来伺候?”

    云琅怒道:“滚进马车里去。”

    云琅发怒,丑庸自然是不怕的,临上车前还吩咐几个目瞪口呆的仆妇把她的两个宝贝儿子照顾好,要是有什么差池,回来就剥皮!

    这一次去长安,云琅没有喊曹襄,左右不过四十里地,一天就能走一个来回。

    才出门就被曹襄堵了一个正着,见云琅的马车就要出门,连忙拉住云琅的马笼头道:“不能去胡街!”

    云琅笑道:“我们要去长安,带着闺女弟子去拜访鸿胪寺拜访一些大儒。”

    曹襄松了一口气小声对云琅道:“我们快被刘陵那个臭女人坑死了。”

    云琅点点头道:‘我知道,那个臭女人是不是暗中勾结八胡校尉?”

    曹襄点点头道:“不仅仅是八胡校尉,他还勾结他爹淮南王刘安在合适的时候一起起事。”

    “母亲告诉你的?”

    “不是,是卫伉!母亲给他订了一门亲事,女方是平陵侯苏建的长女,苏建人在白登山,他弟弟苏晃接到了绞杀八胡校尉的军令,然后苏建的长女就知道了,然后,卫伉也就知道了,再然后,你我也就知道了。”

    “有关于我们的事情没有?”

    “有啊,去病,你,我,李敢全在那个臭婆娘的接触名单里,准备共襄盛举,这下子坏了,黄泥掉裤裆里了。”

    云琅笑了起来,让曹襄爬上另外一匹战马道:“我敢打包票,刘陵昔日的恩客,也一定在上面。”

    曹襄笑道:“有可能,我们兄弟心里没鬼,至于别人如果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估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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