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的话说的没错,侯爷多,胥吏少,这时候胥吏比侯爷值钱些。

    云琅从桌子底下再拿出一个酒碗,倒了三碗酒三人无言的碰撞一下酒碗就一饮而尽。

    现在是三个人最难堪的一段时光,云琅,曹襄几乎被赋闲,东方朔离开云氏的保护就会被人活活打死,三人都只能窝在这六万亩的土地上折腾。

    这个时候能说什么?

    土地上已经播种完毕,麦子已经出土一寸来长了,就在他们脚下快活的生长。

    六万亩地需要的水利工程并不算大,从自流渠里将水引到田间就可以了,这里本身就是富庶之地,早年的时候被刘彻划成皇家园林才人为的造成了荒芜的假象,如今,稍微开垦一下立刻就恢复了旧日的富庶模样。

    因此,这样的工作让曹襄,云琅没有任何的成就感,即便是东方朔也觉得派他来弄六万亩土地有些大材小用了。

    长安城里传出来的话更难听,云琅的风流韵事其实是人们羡慕的对象,而两个侯爷屯田六万亩的事情,在长安百姓百姓口中就变成皇帝陛下被两个晚辈烦的不行,又担心他们无所事事的混成纨绔,就随便给了六万亩地让他们种着玩。

    就像大人被小孩子弄烦了,随手丢给一个玩具,让他自己去玩,不管玩成什么样子,只要不烦他就好。

    三个人喝了很多的酒,酒坛子空了人却没有喝醉,曹襄丢掉酒碗大吼道:“好无聊啊。”

    云琅把剩下的半碗酒喝掉笑道:“我们早就说过,要减弱自己的存在感,这不是挺好么?”

    “在受降城的时候我很忙,每天都有很多的文书要批阅,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去过问。

    现在,只有东方朔一个胥吏,我能有多少事?再这么下去我可能要学会钓鱼了。”

    东方朔吃了一把豆子笑道:“那可要去渭水上钓鱼,当年姜子牙就是在渭水钓鱼,才把文王这条大鱼给钓上来了。”

    曹襄烦躁的道:“我想要大鱼,用的着钓么?只要去建章宫就能见到龙王,不过呢,龙王每次见我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上一次还踢我。”

    云琅瞅着曹襄道:“要不你跟着去病去义渠之地作战?家里的这点事我一个人应付的来。”

    曹襄断然拒绝道:“你要是也去,我好歹还能同意,跟着去病作战,我怕我活不过明年。”

    东方朔鄙夷的道:“无才,无德,无勇的人都混成侯爷了,你还要什么?

    你们这样的人不干事,就是对大汉最大的良善,干了事情,才是大汉最大的灾难!”

    云琅怒道:“你认为我们兄弟是酒囊饭袋?”

    东方朔冷笑道:“我说的你们,可不仅仅只有你们两个,是吧所有脑满肠肥的勋贵都算上了。

    你们两个是不错,可是,把你们放进庞大的勋贵群里,你再来看看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可有半点的差池?”

    曹襄笑道:“你知道个屁啊,勋贵中藏龙卧虎无数,只是不愿意彰显自己的本事罢了。”

    “是睡美女的本事,还是喝美酒的本事?某家如果有钱有势,这两样本事可比你们强的太多了。”

    勋贵跟寒门只要坐在一个平台上且不在意身份差距的时候说话,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勋贵看不起寒门,寒门自然也是鄙薄勋贵的,像云琅这种既不属于寒门,又不属于勋贵出身的人,就只能在一边看热闹。

    一队甲兵从不远处的古道上经过,铠甲铿锵,长枪如林,艳红色斗篷随风飘扬,马上的骑士更是显得彪悍,控马左右奔驰,充满了古典美。

    曹襄手搭凉棚看了半天将旗,才吐口唾沫道:“左大营的护军,周鸿,薛亮,杜预三个见去病,你,我,李敢组建了骑都尉并且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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