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笑道:“这个道理我也是最近才悟出来的,云氏的富贵寡妇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昔日被人踩在烂泥里的人,如今出行不但有头有脸,还能让人忘记了她们原本带着的什么灾星,祸害一类的名头。

    这世上的人啊,你有钱了他就能高看你一眼,对百姓来说是最好不过的奖赏了。

    长门宫最近也在学你云氏,即便是奴仆也有工钱发,没道理你云氏能做到的事情,我长门宫做不到。

    你说是不是呢,襄儿?”

    阿娇那一声襄儿说的曹襄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道:“回去就办,回去就给家里的仆役们发钱,一点钱而已,算不得什么。”

    阿娇点点头道:“孺子可教!好了该说的话说完了,就去办事,整日里总是懒懒散散的像个什么样子。”

    见阿娇重新去找自家闺女去了,云琅曹襄就连忙走出了长门宫这个该死的龙潭。

    “你刚才答应的很快啊,以前我这么说的时候你好像说过什么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屁话。”

    曹襄苦笑道:“刚才陛下就站在平台上看呢,你说我能怎么办?”

    “胡说,隔着几十丈呢,他应该听不见我们说话。”

    “就因为听不见我才难受呢,这让我搞不清楚这到底是陛下的意思,还是阿娇的意思。”

    “一点钱而……”

    不等云琅把话说完曹襄就掐着云琅的脖子怒吼道:“不要拿你破烂的云氏跟我家比,你家的仆人打死也就一千个,我家仅仅在长安的仆役就有两千三,还不算上林苑,武功,阳陵邑的仆役,我说我家有三五万仆役你信不信?

    就这,还是我曹氏人丁不旺,如果我有百十个兄弟,你信不信我曹氏一门就能占据一个县?

    我其实很怕陛下下令全部勋贵们给仆役们发工钱了,按道理来说,仆役都是我们买来的,他们进家门的时候就已经付过钱了,或者是自动上门来投效抵债的,再给他们发钱会乱了章法。”

    “云氏的章法乱了吗?”

    “我再说一遍,不要拿你破烂的云氏跟我四代关内侯的曹氏比,将近一百年下来,曹氏早就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家族了,刚才就是胡乱搪塞一下阿娇,再等等看,曹家不能成为第一个给仆役发钱的人家。”

    看得出来,曹襄真的很烦恼,在他的领导之下,曹氏这几年也算是兴旺发达,他家的主业是卖陶器跟青铜器,一个面对平民,一个面对勋贵,上下其手的占尽了好处。

    尤其是在云琅用云钱换来了海量的青铜钱之后,把多余的钱又通过黄金置换给了曹襄,聪明的曹襄又用大量的云钱置换了更多的青铜钱,让他家一下子就成了青铜器出产最丰富的人家。

    云家很富裕,可是要跟曹家百年的积累比起来,还非常的单薄。

    这是曹襄唯一能在云琅面前显摆的事情,因此,破烂云氏就成了他的口头禅。

    二月一过,云氏的仆妇们就忙碌起来了,桑叶马上就要萌发,在这个时候,晒蚕种也就提到了议事日程上来了。

    被放在地窖里的蚕种马上就要出窖了,这是刘婆一年中最担心的时刻。

    什么时候晒蚕种是一门需要极强经验跟魄力的事情,一旦决定错误了,遇到一场强劲的倒春寒,把桑叶全部冻死在树上,那么,刚刚孵化出来的蚕就会被活活饿死,即便是不死,由于第一龄的桑蚕长不好,今年想要收获好蚕丝,也就是一个泡影。

    温泉边上一般都是寸草不生的,温泉水并不适合给植物灌溉,刘婆一直想在温泉边上种植桑苗,一连实验了三年,今年刚刚有了一点盼头。

    云琅路过那片桑苗田的时候,见刘婆正在一株株的观察桑苗,就站在地埂子上道:“桑苗发芽了么?”

    刘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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