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有两年的存粮,我这个粮食管事才不会发慌。”

    云琅笑着一边继续骚扰老虎,一边得意地道:“明年夏收之后,我们就要在大田里种植大白菜,这是云氏第一次以善于种植扬名天下,你要从现在就做好准备啊。”

    毛孩抓抓脑袋道:“白菜这东西是高产,可是这东西也耗地力啊,看来明年开春,地里要加一倍的肥料才好,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多少力气去开荒了。”

    云琅捏碎了一块土坷垃,细心地丢进大田里笑道:“云氏种地自然要与别人不同,我们家准备精耕细作。”

    毛孩奇怪的看着家主道:“咱家引水灌苗,虽高处之田,一亩所收也有三担余,家主还要如何的高法?”

    云琅笑道:“我们还可以继续挖掘一下产量,最近读了一本书叫做《淮南鸿烈》书里面有一篇叫做《主术训》的说:“一人跖耒而耕,不过十亩。中田之获,卒岁之收,不过四十石。

    也就是说,人家淮南国中田一亩所产足足有四担,比我们家高……”

    毛孩不等云琅把话说完就断然否定道:“这不可能,即便是上林苑皇家肥田,一亩所收不过两担余,普通旱田,一岁所收一担已经堪称丰年。

    咱们家从选种,育种,施肥,灌溉,捉虫,堪称做到了极致,更有家中畜牧肥料支撑,才有三担余的产量,不管家主是从那本书里看到的这句话,小的都以为是胡说八道。

    即便不是胡说八道也一定是很少的一点田亩能出产这些粮食,想要大田里也产这么多粮食,毫无可能!”

    云琅对毛孩的回答非常的满意,一个泥腿子敢质疑人家淮南王集合了淮南名士联合书写的《淮南子》,这让他如何不欢喜,至少,在云氏,除过亲眼所见,没人相信什么狗屁的名士之言。

    云琅是种过地的,不论是在长安,还是在受降城他干的都是种地的活计。

    长安旱田一亩八斗,水田两担一,受降城旱田一亩一担二,水田两担六。这是一个常数。

    可就是这样的产量,在士大夫们的嘴里就变味了。

    晁错复说上之言曰:“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作者不过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三百石。”

    五口之家一年收获一万八千多斤粮食,去除缴税,还能剩余一万五千斤,一人平均三千斤粮食,如果这是真的,再说天下有饥馑之忧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了,简直没天理!

    泰州司马庄熊罴言:“临晋民愿穿洛,以溉重泉以东万余顷故卤地,可令亩十石……”

    儒者贾让之言:“若有渠溉,则盐卤下湿,填淤加肥,故种禾麦,更为秔稻。高田五倍,下田十倍……”

    就这,云琅还故意把这些人说的亩产换算成了六十二斤的小担,如果以大汉律法规定的,三十斤为一钧,四钧为一担的算法,大汉百姓早就小康了。

    老虎几次想跑,都被云琅抓着尾巴不准走,因此,只好站在云琅身边不耐烦的打哈欠。

    “那些人的说法或许有些以偏概全,但是啊,他们有一点说的没错,麦子一亩地确实能产六百斤粮食,(此处的一亩地为现代一亩地的七成)而且为我亲眼所见,并非如你所说的极个别田土,而是成千上万的田土,出产都是这个数字。”

    云琅想起当年自己去关中平原上看到的万顷良田,那时候,随着收割机走过之后,骄傲的农夫就抓着一把麦子凑到云琅鼻子跟前欢喜的道:“看清楚,一亩地打了九百斤麦子!”

    关于这个丰收的喜悦,云琅记得很清楚……

    毛孩欲言又止,很明显他对主人的话也是不信的,只是碍于主人的威严,不好直接说出来。

    云琅呲着一嘴的白牙朝毛孩笑道:“那是在梦里……”

    毛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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