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木匠就是了。”

    人家木匠比较高贵,云琅也没有办法,他已经弄明白了,能修建宫殿的木匠,确实当得起巨擘,你说人家是建筑师也说的过去。

    尊敬人家的本事,这也是在变相的抬高自己,很多时候,云琅觉得自己跟那个木匠差不多,干的都是同一类别的事情。

    云琅的木匠之道与旁人不同,四十斤重的青铜锯子,三十斤重的铁锯子,这本就不该是人使用的工具。

    刨子,凿子,墨斗,钻子,当他妈的钉子都需要云琅自己打造之后,他就发誓,不再弄什么新东西出来了。

    长平回来之后云淡风轻的告诉云琅,他可以去上林苑找上林署划地了,三千亩一分都不会少他的,可是,皇帝要水车,要水磨,如果两种东西不能满足皇帝对这两种物件的幻想,他将人头落地。

    “始作俑者砍头!”

    霍去病听到这个消息都不自觉的摸摸脖子,这话别人说出来可能还是玩笑。

    即便是刘彻开玩笑说出来的这两个字,也会有人严格的执行。

    所以,水车跟水磨就是云琅的生命。

    大汉木匠制作木器是不用钉子的,云琅不管,他想用钉子,用钉子连接木头只是两锤子的事情,如果制作卯榫,太费时费工了。

    直到这个时候,云琅才知道,自己在街上雇不到帮自己干活的人,尤其是现在,正是农忙的时节里,他能动用的人只有梁翁,丑庸,小虫,跟梁翁多病的老婆。

    一大早出门去买奴隶的梁翁直到下午才回来,即可交加的梁翁先是猛猛的喝了两大瓢凉开水,然后才对云琅无奈的道:“价钱太高了,熟壮劳力快赶上一亩地的价钱了,生劳力也要八百钱,哪个年月都没有这个价啊。

    小郎您还要一家一家的买,人家就欺负您心善,故意把娃娃掐的哇哇叫,就等着老奴上当呢。

    不过啊,今年的粮食长得好,眼看就要收割了,粮食价格倒是掉的厉害,大户人家都在卖旧粮腾仓库呢,咱家没有粮食地,小郎,是不是多买一些存着?”

    “那就多买些,我们家里很快就有很多人了。”云琅觉得老梁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这家伙刚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好像已经忘记了他自己也是奴仆这么一个事实。

    这事并不怪云琅,云琅想要给他们自由,他们也不敢要,只要成了百姓,他们马上就要面对高额的赋税。

    不说别的,仅仅是梁翁每年三个月的劳役就会要了他的老命。

    “熟劳力跟生劳力?”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称呼。

    梁翁连忙解释道:“熟劳力就是主家不要再次发买的劳力,不过啊,多少都是有问题的,否则大忙的季节,主人家不会卖劳力的。

    生劳力就是猎夫们捉来的野人,他们不服管教,一有机会就会跑掉,两个人干活,就要配一个看管他们干活的,不划算。”

    听了梁翁的解释,云琅就明白了,阳陵邑的奴仆市场是个什么状况。

    按照他曾经学过的史书记载,大汉国从战国时期就已经结束了奴隶社会,开始了封建社会。

    原则上奴隶这种人,在大汉已经不存在了,实际上,从未断绝过。

    如果没有奴隶,卓王孙家里的三万仆从算什么?长平侯家里的五千奴仆算什么?

    云琅家里的四个奴仆又算什么?

    别人家里的奴仆多,有自家的木匠,铁匠,瓦匠,甚至还有陶匠,织工,绣女,主人家想要干什么,一声令下,吩咐下去,立刻就有完成。

    云琅家不成,只有一个铁匠,丑庸对自己的定位是以色娱人的女仆,小虫酷爱刺绣,以前没有好料子跟丝线供她刺绣,自从来到云家之后,已经会绣一点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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