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蠡王虚实。”

    刘彻笑道:“这不是早就商量好的吗?”

    说完话,等宫人给他穿上鞋子,朝卫青挥挥手就径直去了大殿。

    卫青低头看着跟前的曲辕犁,惋惜的看了一眼,在宦官的陪同下出了皇宫。

    临出门的时候,宦官隋越恭候在门口,笑眯眯的将一枚小巧的青铜印绶,以及一个木箱子献给了卫青。

    “这是长平公主要的,陛下已经准了。”

    卫青晒然一笑,命仆从捧上,就上了战马一路慢跑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长平已经在欣赏满屋子的赏赐,甚至取出一匹宝蓝色的蜀锦放在刚刚进来的卫青身上比划一下道:“不错的蜀锦。”

    卫青看着长平学着刘彻的样子问道:“不觉得失望吗?”

    长平笑道:“得来的容易,自然不会失望,夫郎也不需要战功之外的任何功劳。”

    卫青摇摇头道:“功劳倒在其次,而是这曲辕犁不,现在叫做元朔犁,不该这样就被埋没了。

    陛下今日试用之后还说是一个好东西,却不知为何会如此冷淡的对待。

    在我看来,制造此物的功劳不比为夫探龙城的功劳差。

    探龙城,为夫进爵关内侯,云琅制造元朔犁,却只有一个小小的羽林郎。”

    长平看着自己的丈夫笑道:“十二三岁的孩子,要那么高的官爵做什么?

    夫郎也宦海沉浮这么些年了,难道还不知道官爵必须与实力相匹配的道理吗?

    没有足够的实力,却身居高位,这不是在赏赐他,而是在戕害他。

    羽林郎多好啊,就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云琅虽然怪心思多谢,终究年幼,只要在公孙敖的麾下磨练几年,长大之后,陛下自然会记得他的功劳。

    毕竟吗,元朔犁是要颁行天下的,这可不是一年两年能做到的。

    等到元朔犁的效用真正发挥出来了,那时候再另行封赏,就没有现在这些麻烦了。”

    卫青笑道:“去病儿昨夜找我,说云琅不适合羽林。”

    长平大笑道:“就因为那是一个刁滑的小子,我才特意让她进了羽林,换了别的地方,天知道他会闯出什么祸患来。

    夫郎可知道这次制造元朔犁,他从中获得了多少好处?”

    卫青皱眉道:“全部给他我也觉得少,怎么总是在几个钱上纠缠不休?”

    长平笑道:“这可不一样,少年做贼跟成年做贼是两回事。

    我更恨这个刁滑的小子居然把我也装进去了,明明贪污了不下三十万钱,偏偏告诉我贪污了十万钱……

    不对,可能还要多,夫郎自便,容我再去细细追查一番。“

    卫青目瞪口呆的瞅着老婆小步快跑离开的背影呐呐的道:“至于吗?”

    “怎么就不至于了!去岁四路大军偷袭龙城,知道为什么就我舅舅一路人们成功了吗?”

    “为什么?”

    “只有我舅舅没有在荒原上迷路,知道不,我舅舅白日看太阳,夜晚观星就能认路。”

    “就这?”

    “这还不够厉害?”

    “这本是我也有,可能比你舅舅还要强一点。”

    “撒谎!”霍去病一张脸变得通红,他无法忍受云琅小看他的亲人偶像。

    “你别急啊,对了,司南这东西你知道?”

    “知道,太常属下的太史令在长安北府有一座观星台,观星台上就有一块青铜盘,盘子上有一柄乌勺叫做司南,我去年还玩弄过。

    很好玩啊,无论怎么转动勺子,勺柄都指向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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