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难不倒我,修桥也是如此,旁光侯刘颖已经跟我说过无数次了,想不要钱帮我修路造桥,统统被我拒绝了。

    先生难道就没有想明白,我为何会放弃这种不要钱就能得到道路跟桥梁的好处吗?”

    东方朔的眉心出现了一道悬针纹,这是他思虑的表现。

    东方朔瞅着田野里背着篓筐艰难跋涉的野人,松开紧皱的眉头道:“是为了那些野人?”

    云琅笑道:“是啊,我如果开路,修桥,然后再雇佣这些野人用马车拉山里的煤石,相信我很快就能富甲一方。

    只是这样一来,我就开了一个很坏的开头。

    相信很快就有效仿我的人,只要开了这个头,那些野人的末日也就会到来。

    以我大汉有钱人的德行,那些不需要钱就能获得的野人,此生最好的结果将是老死矿洞,一辈子也洗不干净身上的煤灰,用自己的命去为别人赚钱。

    这个钱太血腥了,我不敢要。”

    “你不做,也会有人做的。”东方朔很不满意云琅的迂腐:“如果由你来做这件事情,那些野人的下场可能还会好一些。”

    云琅笑了,东方朔就是这样,总喜欢开头,却不怎么喜欢结尾,也就是说,他只喜欢空洞的描述一张美丽的图画给别人,然后就撒手不管,也不管不顾因为他的建议可能引发的后遗症。

    再没有现代化采煤机械之前,采煤本身就是一件没什么人性的工作。

    云琅如果想发财,制造四轮马车都比采煤容易,还没有心理上的负担。

    他想要云家边上多出一个繁华的城镇,形成城镇的条件很简单,基本上只需要两个条件,一个是人,一个是钱。

    现在,因为煤石的缘故,那个小小的草市子两样都不缺,如果再有一个强力人士推动,一个因为煤石繁华起来的城镇应该很快就会形成。

    现在,这些野人采的每一块煤石,都属于他们,不管采煤的过程有多苦,有多艰难,有多危险,都是为了他们自己,所以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这么危险,艰苦的工作一旦是为了别人,反抗或者不满的心思很容易就会产生。

    在这个很容易抱团造反的时代里,如果云家没有弄好,让这些野人造反了,刘彻第一个砍掉的脑袋将会是云琅的。

    云琅喜欢烧煤取暖,却不很不喜欢因为烧煤的原因掉脑袋。

    “阿娇贵人难道就没有看到这是一桩大财源吗?”东方朔可能想清楚了其中的道理。

    云琅给东方朔续上茶水笑道:“阿娇贵人对钱财没有什么概念,而我是不愿意赚这种钱。

    即便是别人看到了其中的商机,在阿娇没有动手之前,没人敢动手。

    阿娇贵人最近对做生意很有兴趣,不过啊,她不是很喜欢出力多,见效少,麻烦的生意,最喜欢从别的地方低价收购东西,然后再高价卖出去。

    就像云氏的鸡蛋一样。

    煤石也是如此,只要阿娇贵人愿意按照现在的价格收购野人的煤石,然后再加一倍的价格卖给城里人,就能坐收无数钱财,同时,也算是间接的保护了那些野人。”

    东方朔看着云琅叹息一声道:“看来你是希望让我这个聪明人去帮你游说阿娇贵人来做这桩生意是吧?

    我就知道你的那顿饭吃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把这个主意给阿娇贵人出了,那些正在草市子上收购煤石的商贾会恨死我的。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是大仇恨。”

    云琅站起身,看着东方朔笑了一下道:“你难道不觉得这是还我一饭之恩的最好办法吗?

    再者,你总想出人头地,总想让自己的才华有一个施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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