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点酒来喝喝,打开门外边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刚才守门的宦官都不见了踪影。

    曹襄大叫两声,也没人应答,抬腿想要走出去,思想了一下又缩回来了。

    这个时候,任何小的错误都会被皇帝无限的放大,而有资格挨皇帝殴打的人越来越少,就目前看,似乎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而舅舅打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轻重,一个四十余岁的成年男子,被舅舅活活打死了,传出去不好听。

    于是,曹襄就转过头想跟云琅说话解闷,却发现云琅正在看墙上的字画。

    自从云琅发明出适合写字的纸张之后,书法也就出现了,而刘彻则是书法的狂热爱好者。

    这座空荡荡的殿堂上,除过陈设少了一些之外,其实并不空旷!

    墙壁上挂满了刘彻自己书写的条幅,不是几幅,而是满墙都是。

    正堂位置上挂着刘彻手抄的庄子《逍遥游》,这无疑是在表达皇帝有一颗鹏程万里的雄心,以及将世界掌控在自己掌中的一种渴望。

    这样的东西云琅见的多了,几乎跟他的太祖创作的《沁园春,雪》一样多。

    所以,云琅没有多看。

    西墙是白墙,云氏开始使用白灰刷墙壁之后,刘彻同样将这门手艺用在了皇宫里。

    这面白墙上却书写着一段云琅不熟悉的文字。

    “夫高真在世,乘物游心,不因穷达悲喜,惟率天性去来,修于中而无索于外,固其本而不饰其枝。闲然如云,逸然如风,旷然如谷,谧然如渊,泽润万物而不处其功,天地归来而不主其名……”

    “这是谁作的?”曹襄见云琅看的入神,就凑过来诵读一遍,而后问道。

    他觉得这篇文字全文毫无美感,与时下流行的文章模式完全不同,字义浅白,不像是高人所做。

    且之乎者也呜呼哀哉一个都没有,毫无情感。

    云琅笑道:“这是陛下御制。”

    曹襄左右看看,然后小声道:“我舅舅写不出来,很像是你写的东西啊。”

    云琅摇头道:“不是我写的。”

    曹襄道:“那就是跟你一脉相传的西北理工先贤写的。”

    云琅想了一下,觉得刘彻还没有本事去后世找西北理工的无数先贤,就皱眉道:“我博览群书,没发现过有这段文字的记载。”

    “说不定是你西北理工的先贤无意中在外边生了一两个孩子,留给自家孩子的东西,被陛下得到了。”

    “不可能,你对我西北理工一无所知!”

    “我知道的很多啊,我儿子就知道很多,我儿媳也知道很多。”

    “曹信知道是曹信知道,关你什么事情,直到现在,你从曹信嘴里掏出来多少关于我西北理工的事情?”

    曹襄想了一下自己儿子跟儿媳的怪癖,摇摇头道:“他们从不允许我进他们的书房。

    为了躲我,还特意住到乡下去了,还告诉我,两年之后他们就要去颍川,无事不回长安。”

    云琅笑道:“曹信跟霍二不是在提防你,而是担心你进去之后把书弄乱,他们正在进一步提纯火药,很危险,本就不该留在家里。

    新式的火药威力很大,一个不小心,你平阳侯府就被炸上天了。”

    曹襄摇头道:“我很希望一家人住在一起,可是,曹信总是不得当利喜欢,他想去颍川,还要带走他母亲,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啊,把我老婆带走,存的什么心?”

    云琅继续皱着眉头看那段文字,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这是你的家事,别告诉我。”

    “我不就是去牛氏房间的次数少点么?关我儿子屁事,他为母亲打的哪门子的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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