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个字。

    曹襄找了一颗合胃口的蜜饯丢嘴里道:“他如今活的生不如死,正想找法子解脱呢。

    说到底,是陛下不允许阿敢入京,他赵周算什么东西。

    我们四个人中间,只有阿敢手握兵权,他麾下还有八万雄兵,如果阿敢回京,西边的大军也就到了换防的时候,阿敢一人进京无所谓,如果带着八万人一起回京,问题就大了。

    整整七年,阿敢终于将一盘散沙一般的西北驻军捏成一团,我也不建议阿敢回来,只要他留在西北,我们在长安就可以高枕无忧。”

    云琅背靠在椅子背上,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悠悠的道:“我一直不明白,陛下因何会眼看着阿敢坐大,而不做任何调整,哪怕是太子府进言数次,陛下也没有动李敢。”

    “符离侯路博德不是也手握十万重兵留在梅岭以南不动声色六年了。

    将梁侯杨仆的五万水军至今还驻防在卫氏朝鲜,左将军荀彘统领五万步军驻守在辽西郡弹压乌桓人。

    陛下即便是要动,也一定会先动杨仆,荀彘,然后是路博德,最后才会是阿敢。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顺序,而杨仆,荀彘,路博德,阿敢四人又没有明显的过错,所以啊,陛下在等。

    四个人中间,只有阿敢一直在请调入京,其余三人似乎忘记了军队真正的主人是陛下,留在当地当土王,当得不亦乐乎。

    他们也不想想五年前,陛下在泰山上是如何治理那些诸侯王,以及我们这些勋贵的。

    军队是拿来办事情的,办事情的时候手握重兵完全没有问题,天下太平,征无可征的时候依旧手握重兵,他们怎么就这么想不通呢?

    阿琅,你说这些人都是为了什么啊?

    为了一时的威风,难道说就真的忘记了这些年死了多少人吗?

    我舅舅这五年长居深宫,一年中难得见他一次,如果不是有小哲,我们甚至不知道,我舅舅居然在跟几个身毒来的神棍修炼。

    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修炼的。

    不过呢,我舅舅虽然年纪越来越大,精神却越来越好,阿琅,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对了,你儿子是不是也在修炼?”

    云琅摇摇头道:“没有,陛下在密室静修,我儿子一般都守在门外看书,等陛下修炼完毕。”

    曹襄道:“小哲现在是散骑常侍,他为什么不进言?”

    云琅苦笑道:“本来我儿子想要劝诫陛下的,结果出手慢了一点,被桑弘羊抢了先手。”

    曹襄似有所悟的点点头。

    “这就是桑弘羊被发配岭南种甘蔗的原因?”

    云琅笑道:“我儿子不想去岭南,所以就闭上了嘴巴,反正陛下的身体越发的强健了,并没有变得虚弱,说不定跟着番僧修炼真的可以长生也说不定。”

    “这么说,我也应该弄一些番僧回来教我修炼,就这么定了,那些瑜伽天女屁用不顶,三五次之后就没了兴致,阿琅,你要不要番僧?”

    云琅回忆了一下那些番僧可怕的模样,坚决的摇摇头,收拾好渔具,准备回家了。

    去马邑为霍去病祝寿还有一些时间,他只想好好地教育一下儿子,不要多嘴。

    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效焉,现在长安勋贵人家供奉番僧已经成了潮流,这时候提出反对意见,后果严重。

    回到家里,问了梁翁,得知云哲还没有回来,云琅直接去了卓姬的院子,这个女人的身体最近很不安稳,昨日贪吃了几口刚刚成熟的香瓜,就闹了一晚上的肚子。

    原本躺在锦榻上赏花的卓姬,听侍女说夫君来院子里了,立刻起身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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