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就是对陛下效忠,在与异族人打交道的过程中敛一些意外之财以为常事。

    未能及时督导,导致吏治败坏这是微臣之罪。”

    刘彻叹口气道:“天下太平了,一个个就松懈下来了,都以为从此之后就能高枕无忧。

    却不知行百里者半九十,此时,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听刘彻这么说,云琅有些发懵。

    松懈的最厉害的人就是皇帝自己!

    云琅不知道皇帝有一颗多么无畏的心才能说出这句话。

    刘彻见云琅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轻咳一声道:“听说你在凉州修建了一座独石城?”

    云琅笑道:“是的,凉州之地乃是我大汉新开辟的疆域,在这片疆域上,微臣以为,还是要以镇压为主,安抚次之!

    独石城就是应运而生的一座城市,它坚固,繁华,安全,且位置独特。

    进,可以安抚河西三郡,窥伺玉门关外。

    退,可以固守疆域,将战火据之门外,保证我大汉本土安然无恙。”

    刘彻沉吟片刻道:“爱卿以为谁能担当大任?”

    云琅笑道:“独石城为凉州要地,帝国边境要塞,既然是我大汉重要的关口,自然需要一头猛虎去看守。”

    “朕的未央宫厩令上官桀如何?”

    云琅轻轻地摇摇头道:“无名之辈,不足以托付大任。”

    刘彻皱眉道:“上官桀力大无穷。”

    “臣家中的耕牛也力大无穷,上官桀还比不上他。”

    “莫非你认为只有霍去病才是镇守独石城的唯一人选吗?”

    “骠骑大将军充任独石城城守,陛下太大材小用了。”

    “咦?你居然不满意霍去病?”

    “不是不满意,而是不合适。”

    “那么,你认为谁合适呢?”

    云琅叹口气道:“苏建之子苏武!”

    刘彻听闻哑然失笑,指着云琅道:“朕听闻你这个永安侯与苏建那个代郡太守并不和睦。

    你这是外举不避仇啊!

    不过,以朕对你的了解,现在你可以说内举不避亲的要求了。”

    云琅叹口气道:“请陛下准许微臣回到上林苑教书育人。”

    刘彻瞅着云琅道:“你该知道,朕对你的容忍还远没有到不能容忍的地步,现在辞官未免太早了。”

    云琅笑道:“微臣还想从今往后与陛下一起钓鱼,骑马,下棋,饮酒作乐,没想待在廷尉大牢里握着监牢粗大的栏杆,对着空空荡荡的监牢喊冤,或者咒骂陛下无情无义。

    凉州之地已经平定,加之那里天高皇帝远,微臣留在那片土地上只会滋生出野心来,不论是为陛下计,还是为微臣计,早早交卸了差事回到长安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法门。”

    听云琅说到造反,刘彻晒然一笑,挥挥手道:“安心的做你的凉州牧。

    该抚民的时候抚民,该图谋西域的时候图谋西域,哪怕是趁机贪污一些,只要不是太严重,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不要把心思放在造反上。

    富国强民这事你的擅长,造反?呵呵,不是朕看不起你,你还没有那个坐看生民涂炭而面不改色的心境。

    没有这种心境而造反的人,一般都会被朕捉住之后,在长安五马分尸,快快熄了这个心思。”

    君臣之间的奏对非常的愉快。

    云琅跟皇帝详细解说了凉州大地上发生的所有事情,甚至连匈奴人正在向河西渗透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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