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而言,不论是儒家,还是道家,法家,没有一个门派可以成为我西北理工的师门。

    就如师傅所言——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法门。

    儒家说法家不好,却不知法家乃是救急之法,得利于一时,难以长久。

    病重之时,切手跺脚在所难免,饮鸩止渴先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商君执政之时,秦国已经被魏国逼迫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正值生死存亡之际,活命自然是第一优先!

    前秦之所以二世而亡,是因为他们没有执政一个大一统国家的经验。

    以为成法可以在秦国本土执行,就能在六国之地执行,却不知楚人烂漫,齐人懒惰,赵人彪悍,燕人诡诈,韩人得过且过,魏人还活在祖宗的荣光里。

    同一个法度,如何能统一这么多不同的人呢?

    所以,始皇帝统一了度量衡,统一了文字,统一了道路车马,唯独没有统一人心。

    而施行秦法,又快又急躁,不听,则刀斧加身。

    加上春秋战国两代足足绵延了五百五十年之久,如此漫长的岁月,人们对一个大一统的国家没有心理上的准备。

    如果始皇帝能够用安抚的手段,而不是用严刑峻法,二世皇帝如果不那么荒淫,则,大秦天下会出现一次动乱,而这样的动乱是可控的。

    太祖高皇帝穷八年之功,从沛县亭长,成长为大汉国的皇帝这就是明证。

    说明,天下百姓已经对战争没了兴趣,陈胜吴广造反,不过是六国人心中最后的一口怨气而已。

    大秦覆灭,并非什么法家,儒家之争,不过是天下大势如此而已。

    夏侯静太高看他没落的儒家了,也过分指责了在乱世之时可以安定天下的法家

    秦二世逆流而上,太祖高皇帝顺水推舟,一个在要命的时节全部干了错事,一个在恰当的时间,干了恰当的事情。

    所以,一个失败身死,一个踏上皇位。

    如此而已!”

    听了霍光的话,云琅忍不住笑了。

    这家伙已经初步具备了枭雄的心态,不再迷信任何人,任何事,甚至不再为世人的话所动。

    在立场的坚持上,甚至比云琅自己都坚决。

    “我已经被夏侯静说动了,也同意在凉州支持夏侯静,当然,是在暗中支持。

    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得罪董仲舒一行人,你应该知道,那个老家伙要是存心害人,能把人活活的逼死。

    反正他也没几年活头了,等他死了,我们再做我们的事情,用我们年轻的身体把老贼熬死应该是最好的战略。”

    霍光不满的道:“我们为何总是要等呢?”

    云琅笑道:“等你们年龄再大一些,经验再丰富一些,官职再高一些,就可以做我们想做的事情了。”

    霍光冷笑道:“皇帝是可有可无的!”

    云琅摇头道:“皇帝一定要有,只是,可以当成神,放在神坛上,初一十五,祭拜一下就好。

    否则,弄掉了旧有的皇帝,马上就会有新的皇帝诞生,这样一来,我们做的事情将毫无意义。”

    霍光叹口气道:“想要默不作声的完成这个目标很难!权力的更迭,不可能不流血。”

    云琅笑道:“随机应变,有机会就做,没机会就等,我觉得我们的机会很大。”

    “现在的皇帝太强大了。”

    “盛极而衰是事物的必然属性。”

    霍光云琅四目相对,齐齐的无声笑了一下。

    “师娘她们什么时候到敦煌?”霍光转移了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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