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大汉国之所以能走到目前的强盛局面,靠的可不是那些合适的话,靠的是很多正确的话。

    我还年轻,学不来你们缩手缩脚的作派。

    有时候我在想,你博望侯张骞当年出使大月氏,算是正确的,还是合适的事情?”

    张骞冷笑道:“今时不同往日。”

    “就因为你成了博望侯?”云琅的话语中有掩饰不住的讥诮之意。

    张骞沉默片刻叹口气道:“人老了,就会怜爱幼子……不敢轻易冒险。”

    云琅大笑道:“那就让开位置,让年轻人上,如果你的副使苏武在,他一定会秉笔直书,而不是被我们胁迫着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

    要你的印信,不是要拉你下水,而是要加强说服陛下话语的力量。

    最终的目的是不与匈奴人在西域决战,而是尾随匈奴人伺机撕咬匈奴人。

    好让匈奴人在西征的道路上流尽鲜血,自我消亡。

    也借着匈奴人的力量彻底的将西域三十六国消灭殆尽,而后,由我大汉来重整西域山河。”

    张骞冷哼一声道:“你这招驱虎吞狼之计难道不会被匈奴人看破么?”

    云琅反手一卷,将袍袖卷在手上,瞅着张骞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张骞正要继续劝说云琅,却看见李陵从外边匆匆进来,抱拳道:“启禀将军,赵破奴带领大军回来了,如今,正在阳关城外等待将军点兵入城。”

    云琅一听没有霍去病跟李敢的名字,眉头立刻皱起来了,阴沉的看了李陵一眼。

    李陵连忙道:“骠骑大将军未曾回归,副将李敢率领骑都尉护卫,继续向北进发了。”

    云琅匆匆离开自己的住所,快马来到城墙之上。

    天上飘着雪,地上的黄土也早就被白雪染白,在这样的白色世界里,红色旗帜以及黑色的大军就显得极为醒目。

    赵破奴见云琅的帅旗升起,就跳下马,朝城头拱手道:“骠骑将军麾下前将军赵破奴报名入城。”

    云琅恶狠狠地瞅着城头下的赵破奴,牙齿缝里迸出几个比冰雪还要冷得字:“准许入城,一曲一报备!”

    赵破奴率先进城,跟随云琅站在城头,听每一曲的曲长报名入城,看东方朔在花名册上不断地勾销入城军队的番号。

    他不敢看云琅那张阴冷的脸,局促的搓着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良久,眼看着大军全部进入阳关了,云琅这才瞅着赵破奴道:“你就这样丢下自己的主帅回来了?”

    赵破奴单膝跪地惶恐的道:“大将军有令,末将不敢不从!”

    这两年云琅积威日重,完全没有了当年一群人在军中嘻嘻哈哈胡闹的样子。

    莫说赵破奴,就连李敢都不在云琅面前说胡话了。

    见赵破奴这副样子,云琅叹口气道:“我岂能不知去病的性子,我不该怪你的。

    起来吧,报备伤兵,送去太医署那里,全军准备沐浴,而后修整一日,明日杀牛宰羊犒劳三军。“

    赵破奴这才起身,抱拳道:“谢卫将军赏赐。”

    云琅向前走了两步,又回头对赵破奴道:“布置完营地来我房间喝杯酒。”

    赵破奴重重的点点头就走了。

    瞅着赵破奴的背影,云琅再次叹口气,这个人的命运也不好,环顾四周,云琅赫然发现,自己身边居然没有一个福寿绵长的人物。

    两万人进了阳关城,本来就不大的阳关城一瞬间就被这些人马塞得满满当当。

    房屋自然是不够住的,好在云琅已经准备了很多地窝子,一个大的地窝子可以放进去一队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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