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高声叫喊“打老虎!”

    长平倒是一点都不害怕,饶有兴趣的瞅着老虎对云琅道:“这就是你豢养的那头老虎?”

    云琅连忙点点头。

    长平斥退了涌进来的护卫,跟云琅一起走到老虎身边,探手抚摸一下老虎毛茸茸的脑袋道:“还算乖巧,不过啊,你既然豢养了猛兽,就要管好,出了事,人家只问你这个主人。”

    老虎用脑袋蹭着云琅的腰,云琅抓着老虎的耳朵道:“这是我兄弟,没它我活不到现在。”

    长平站在太阳地里,伸了一个懒腰,仰着头让阳光洒在脸上,看的出来她这一刻真的很放松。

    “对谁都有戒心的小子啊,你的心就是一颗石头,揣进怀里也捂不热,你想要的无拘无束的生活,在大汉是找不到的。

    如果你对所有人都没有用处,那么你就会被所有人忽视,那样的你,将会如同路边的野草,不论是被马踏了,车碾了,牛羊吃了,镰刀割掉了,都没有人为你惋惜,也不会有人为你出头。

    如果你对所有人太有用了,那么,你就会被所有人争夺,在人有我无的状况下,你被人撕碎了都有可能。

    这两者之间有一个度,把握好这个度可不容易啊,小子,你有把握好这个度的能力吗?”

    云琅咬着牙道:“我野惯了,受不得约束!”

    长平拢拢垂下来的头发,依旧眯缝着眼睛看太阳,懒洋洋的道:“自在?这可是大汉朝最昂贵的东西。

    本宫就这样看着你,看你如何能够在大汉朝活得自在!”

    云琅笑道:“如果真的不自在了,我就带着老虎跟那头梅花鹿周游天下,用我一生的时间来踏遍这片土地,找一处真正的人间乐土,蹉跎一生也是人间乐事。”

    “你就不觉得可惜了你一身的本领?”

    “有什么可惜的,我会的东西都已经一股脑的给了大汉,不能再把自己的一生搭上。

    我终究是要为自己活一生的,不可能把全部都献给这个国家跟这里的人。”

    长平见云琅说的平淡无奇,却知道越是说的平淡,最后这样做的可能就越大。

    “你家的庄子不错,我还听说你家用了大半年就出产了一万七千束丝,不得不说,好本事。”

    云琅摇头道:“我对桑蚕一窍不通,是家里的一个仆妇带着一群妇人弄出来的,我可不敢居功。”

    “我还听说,你家孵小鸡不用老母鸡?”

    “胡乱试试,已经丢了五六百个臭蛋了……”

    “那就是快成功了!你不准备带我看看你家吗?”

    云琅皱眉道:“难道您就不关心曹襄?他喝完药不长时间就喊着肚子痛。”

    长平的脸色黯淡了下来,瞅着楼上道:“他已经痛了六年,该习惯了。”

    说完就朝云琅摆摆手,被胆小的丫鬟搀扶着进了主楼下的一间屋子,丫鬟们把门关上,很快就无声无息了。

    云琅的屋子里恶臭熏天,一个男仆捂着鼻子提着一个净桶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就被医者拦住,他也不嫌恶臭,仔细观看净桶,看样子还有品尝一下的欲望,好在他最终没有这样做,就让仆役提走,仆役刚刚下楼,就将早就备好的生石灰投进净桶,一股奇怪的臭味再次弥漫开来。

    曹襄汗津津的提着裤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趴在栏杆上朝楼下的云琅喊道:“这药不错,至少我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云琅,霍去病,李敢一脸骇然的瞅着曹襄……

    “看我干什么?快把你家的麻将拿出来,趁着日头好,我们正好摸上八圈。”

    云狼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道:“这座楼归你们母子了,你赶紧给我盖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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