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九鼎烹,胜利者九鼎食!

    大河就不一样了,它九曲连环,环环相扣,遇弱愈强,遇强则柔,在高山峻岭间奔腾咆哮,在平原沃野中却寂静无声,只是一旦冲垮了堤坝,就会糜烂千里。

    傻子才会在这种天气里在河边沐足。

    可是,真的有人这样做了……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隋越坐在大河边上的呀呀的唱着歌。

    曹襄笑道:“这个阉货在发什么疯?大河刚刚解冻,就把脚塞进河水里,就不怕冻掉?”

    云琅明显的看到霍光在翻白眼,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曹襄道:“人家在抱怨我们呢,意思是说,遇到逆境的时候他有办法生活,遇到顺境的时候他也能活的很好。

    看来这个阉货现在回味过来了,觉得我们是在累他这个傻小子呢。

    拐着弯的告诉我们,他是军中长史,我们但凡有群体活动,万万不能少了他。

    不过,他是自己一个人跑来的,没带上赵培,看来啊,他跟赵培还不是一伙的。”

    曹襄冷笑道:“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伙的,宦官永远都不会跟非宦官的人成为一伙,这也是我舅舅的要求。

    出现一个喜欢勾三搭四的,就会被我舅舅砍死一个,出一群就弄死一群,在这件事上我舅舅从来都不含糊。

    尤其是宦官跟宿卫们勾结,更是天大的忌讳。

    只有他们两方势成水火,我舅舅才能安居,才能居中调停,掌握好平衡。”

    话说完就看了霍光一眼道:“小子,别以为你翻白眼我没有看到,当官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基本功,隋越干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而是懒得看穿。

    害得你师傅还要帮我解释,最后你还得罪了我,以后这种自作聪明的事情万万不能做。

    我是没办法了,跟你哥哥,师傅是一家人,没法子收拾你,要是换一个人,你看看我是怎么收拾他的。”

    霍光躬身道:“别拿话挤兑我,要我去给隋越当副手就直说,还发没来由的脾气?

    我师傅,我哥哥,加上您,看不惯我的行为了,你们哪一个不是上手就揍?

    以前翻您的白眼不下数百次,也没见您发怒过。”

    曹襄摸摸鼻子嘿嘿一笑,云琅也只能报以苦笑。

    曹襄探手摸摸霍光的脑袋道:“以前脑袋圆圆的摸起来舒服,现在长大了一点都不好玩了。”

    云琅一群人过来了,隋越就快速的把脚从冰水里抽回来,云琅看着隋越那双被冻得发青的双脚道:“有话就好好说,不要虐待自己,咱们军中历来讲究畅所欲言。”

    隋越用干布擦干了双脚,颤巍巍的穿好鞋子朝云琅拱手道:“某家就是一个专门告人黑状的人,这一点可以摆明了说。

    站在我的立场上想想,陛下到底想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呢?自然是你们犯的错,被我发现,然后上报的谍报。

    现在已经出来一个月了,我一封奏报都没有写,你们觉得合理吗?

    一个个都是当了很多年官的人,你们要是一点错误都没有的话,那么,错的只能是陛下。

    而陛下是不会犯错的,所以啊,错的一定是你们!”

    霍光苦着脸道:“我师傅是主帅,一旦犯错兹事体大,这时候副将应该被推出来当替罪羊,可是,副将也不肯担责任,所以,只好拿我这个黄口孺子来当突破口。

    以后,小子就是您的副手,这样的安排,您还满意吗?”

    隋越哈哈笑了起来,拉着霍光的手道:“还别说,你这颗脑袋不大不小正合适用来顶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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