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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玲珑一路跟随黑虎进入夔族腹地,四周原本清澈的河水,此时只是无尽的血色,阵阵血色之中,不时便有夔族族人如痴如狂的走来奔去,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乱。

    走在血流之中,月玲珑不时的皱皱眉头,偌大一条河流,竟然完全被血污染,而且自己还能在这血腥之气中,清晰地感受到一股邪异。一身白衣的不归此刻更是紧紧地凝聚着眉头,不归素爱干净,此刻走在这被极度污染的河流之中,浑身的不自在。

    黑虎带着月玲珑走了两个时辰的时间,终于走到夔族祭坛。

    远远地,夔族祭坛之上犹如一个透明罩子笼罩一般,只是这透明的罩子上面却布满了血丝,一条条血丝汇聚在透明罩子的顶点处,然后化作一滴血珠,沉沉的滴下。

    血珠滴落的下方,坐着一个十分干瘦之人,若不是其一双手偶然间变换一个法诀,根本无法看出这是一个人还是一具干尸。

    黑虎看着祭坛中坐着的族长,双眼中露出无尽的愧疚,几千年来,便是这个人,静静的坐在祭坛中,独自一人默默地承受着全族的苦难。

    几千年,只有这么一个孤寂的身影,每日枯坐在这祭坛之中,每时每刻都在消耗着自己的力量,去吸收那无尽的血污,去抵抗着那无道的苍天。从来没有过任何怨言,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尽管希望越来越渺茫,却依然在心中抱着那一分希望,静静的等待着族人清醒的那一天。

    曾经多少次,那一双本已枯皱无光的眼睛,在那个连转动都显得困难的头颅上,看到了祭坛外面走来的族人,一颗快要沉寂的心,慢慢的燃起一丝希望,却又眼睁睁的看着族人如痴如狂的路过祭坛,向着其他地方而去。

    他不能起身,不能停止祭坛的运转,甚至连死都不能。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死去,族人便不复存在了,即便是肉体仍在,也是留给梼杌族一具具傀儡,所以,他不能死,更不能停止祭坛的运转。

    黑虎伸手轻轻触碰在透明罩子上面,阵阵涟漪以黑虎的手为中心,扩散在透明罩子上面,形成一阵剧烈的波动,如此大的波动,若在往日,不待涟漪起时,族长便会发现。

    如今却犹如一截木头一般,对这一切都毫无察觉。

    黑虎伸手入怀,然后拿出一块黑色令牌,令牌之上,一个沧桑有力的“夔”字。拿着令牌的手越来越颤抖,黑虎的眼中渐渐浮现出当初族长进入祭坛之时的情形:那是的族长是那么的高大魁梧。

    一双有力的大手抓着黑色的令牌伸在黑虎的面前,一句不可抗拒的话语:“拿好御雷令!夔族的将来,便只能靠我们自己了!”说罢,族长头也不回的走入祭坛之中,然后运转祭坛,渐渐形成一个透明罩子,开始了无尽的吸收血污的征程。

    千年如梦,当黑虎在血污中渐渐密使本心的时候,族长独自一人默默的支撑着全族,每一次梼杌族来攻,他都知晓,他有能力杀死每一个梼杌族人,但却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丧命在梼杌族刀下。

    几千年来,或许这一切使得族长都已经麻木。

    黑虎自回忆中醒来,轻叹一声,把御雷令按在透明罩子上面,透明罩子上面顿时犹如打开一个门,阵阵死气从门内涌出。

    月玲珑一皱眉,挥手间一把黑剑虚影刺在死气之中,顿时死气犹如点水遇到了猛火被蒸发掉一般,急速的消失。只是透明罩子之内的死气太多,月玲珑以魂火凝成的黑剑一时间根本无法驱逐完全。

    而黑虎则是完全不顾其中的死气,绕过黑剑便冲进祭坛,径直向着族长夔风冲去。

    月玲珑与不归见黑虎冲进去,相视一眼,给凤凰千仞发出一道原地待命的命令,也一起冲进祭坛之中。

    三人刚一进入祭坛,透明罩子上面的门便消失不见,重又化作一个完整的罩子。

    黑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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