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稚卿终于肯望向木子云的眼睛,她的眉毛向上平抬了极微的距离,那看似风轻云淡的目光,让木子云心中胆寒,全身发冷。

    木子云盯着她说道:“从我们相见到现在,不足一个时辰,但我不得不说,你是我懂事至今,所遇到的,心机最深的女人!这样厉害的女人,留在我身边很可怕,但若不在我身边,会更可怕。我想,如果稚族长能与我相伴而归,黎生和你们的族人,应该会准时的赶到鞑阳国吧。”

    “大人的确谬赞了”稚卿声音重新多了一分谄媚,说道:“方才跪下来的姑娘并不少,若真如大人所评,那岂不是小人族内女孩,个个是颇具心机之人,不过,若论诡辩、论智慧,小人却当真在族里排不上前列,只是有些治家安家的法子罢了。”

    “啊...是啊,我相信‘祝融之子’中,能人很多,不过我还是带着稚族长一起走,这样我才安心呐。”木子云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若是小人不想呢?”稚卿同样淡笑着。

    木子云面露凶光,冷道:“聪明的女人,你应该多想想现在自己的处境,我的手上拥有毁灭衡山和一个火焰家族的能力。”

    “大人”稚卿仰视着木子云的眼睛,“小人儿时便懂得一个道理,当一个人用筹码来威胁住自己时,那就代表着,自己的手里,也同样拥有威胁着那人的筹码。”

    木子云急促眉头,又快速地缓和下来,他不再盯住稚卿的眼,转过身去,说道:“‘祝融之子’能长盛不衰,那凡稚真是抢走了你们历代女谋士的好名声。我等不了多少时间,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若还不能出发,我就先毁了你们引以为傲的凡稚之火。”

    “既然如此,小人先退下了,这就去督促各位长老。”稚卿站起身来,没有再给木子云一次目光,缓缓向大殿出口走去。

    气氛十分诡异尴尬,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稚卿就像是一个由寒冰融合铁水铸造而成的假面女人,她的任何一缕关乎自己的气息,或眼神、或语言、或神情都隐秘在旁人无法触及的地方,见过她一面的人,不会发现她的特别之处,可若是见过事经她手,便一定会对这女人产生挥抹不去的忌惮之心。

    木子云心中说道:“半个时辰,她,应该做不出什么事来吧,她手上的筹码无论有多少,最强的无非是凡稚与全族精英,可这两种筹码,对我而言,都已经废掉。这好似一场赌局,虽然有用最后一片金叶子完成大翻盘,赢回所有筹码的路,但对于这女人来讲,她无论拿着剩下的筹码怎样去拼凑,都无法凑齐能摆上赌桌的那最后一片‘金叶’,她,已经没有资格跟我谈判了。”

    木子云坐到了宝座上,心里仍旧安宁不下,鞑阳国温银山现在是什么情况他顾不上了,只能尽快行动,但是自打他见识过了这位“祝融之子”女谋士族长的表现后,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选对了一条路。答应与吕邦合作,直接把“霞”推向了一场与挂檀族必须死磕到底的恶战,原本,他们大可以靠着自己灵便的处境,给挂檀族引来或者造成各种各样的麻烦,运气一好,没准会借助其他势力使挂檀族元气大伤,也许过它几十年挂檀族便会消亡。

    他来到了“祝融之子”,即使攻破了他们的不败神话,深重打击了他们的嚣张气焰,但是,这群人仍然会有序的听从族长的命令,厨子仍旧会做饭,孩子仍旧在玩乐,这个千年家族的一房一瓦都在原来的位置上,各司其职。打败或者毁灭一个家族,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木子云先从遭遇挂檀族分族开始,到现在站在“祝融之子”内殿,已经想得明白彻底,他的那个“屠灭挂檀族”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就算他屠灭了挂檀族主族人高手,那女人呢?孩子呢?就算他丧心病狂发了疯,把女人、孩子、老人都杀了,那么分族呢?分族杀完了,远族人呢?他要杀,别人就不会跑?他纵使他有三头六臂,难道就不会有漏网之鱼?到那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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