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要能先于它作画的时间,就能够冲出去了。

    唐道元不慌不忙,直接拉下来十张画片,将新天地贴成了个球型,接着手掌一挥,推动了画片,使得十张画片开始转动。一味想要冲出画片的牢头,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循环,自己全速而下,会冲到一开始就出现的那片场景之中,他也立即想清楚了缘由,便转变思路,开始从那一页页画片入手,只要用旗邪灵印将其侵透,便有冲出困境的机会。敌人不知道的是,牢头的旗邪灵印是不会消失的,攻破了一张画片的旗邪灵印会保留下来,而自己继续释放,那么之后便是两份旗邪灵印冲破一张画片,再往后就三份、四份,敌人作画的速度必须要倍数增长,可自己这边是无穷尽的。

    唐道元也发觉了这一点,没想到敌人的手段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他只好拼命作画,并不断地将新画片插入那球型天地其中。

    千山万壑,亭亭盖盖,苍郁清润、百姿千态的松树扑面而来,牢头还有心欣赏了三息,便踏着那烟岚松涛,直奔清泉溪畔。森森山脊,团团云雾被邪印染黑,而牢头跨桥而升,单手抓住茅屋磨坊旁,一依石临水的白衣人,将其拖至谷涧,而白衣人抓住了水榭楼阁,只见那楼阁软化变形,如衣履一般被轻易皱褶,接着,整张画片世界都被揪缩,最终成了一团,湿化成烟,而其中揽括的巨量旗邪灵印却迅速涌出,灌入了下一张画片。

    数十息时间内,原本十张的球型天地,此刻已经***了数千张画片,却还远远不够,因为牢头破阵的速度越来越快。新天地的轮廓模糊了多次,而唐道元只能拿起朱笔,汲取着铃铛的血液,再次将其描清。

    「要是有两只手臂就好了,我还能再快些」唐道元心里这番想道。

    溪流蜿蜒,成林山木,两条舟船上竖彩旗,数十墨画之人自岸及舟联臂排列,而牢头闯入此景,黑色身躯游刃其中,一脚踢动溪河,数十人化为墨雾,抓住江边山麓一石,接着飞起,却只揪起了一小块「画纸」,而画片迅速皱缩,将牢头卷入。只见那天河颠倒,石山俱落,压砸到牢头身上,牢头身临其境,身躯被重击之后,靠着旗邪灵印得以获生。

    还未歇息,又见危峰重叠,山巅树木丛生,而山崖间飞瀑直泻,山腰密林之中,深藏一处院落,山道蜿蜒盘旋,一人赶着毛驴慢行,绝磴悬崖、平麓云林,却又见山下湖中渔人撑船。牢头跃至那毛驴前面,一拳砸向那赶驴之人,却不料那人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一狂魔妖兽,牢头措手不及,被妖兽吞入腹中,一番折腾后,破兽而出,不料山下湖州那一叶扁舟,突然成了墨色巨鲸,腾湖而起,一口吞下了半个山峰。

    牢头在鲸腹中翻腾不止,三四个瓷娃娃在其身边出现,片刻后,四道妖光闪耀,而四位妖魔鬼怪划破了巨鲸的身躯,带着牢头冲了出来。牢头急于找到邪印的宿主,找不到敌人的旗邪灵印能有多大的用处?也渐渐明白,对方不会和自己面对面对抗,只想将自己耗死。

    那就摒弃一切手段和术,就用无限的旗邪灵印来冲破对方的牢笼。想罢,他全身更加漆黑,以最快的速度在一层层的画片中穿梭。

    要是有两只手的话,唐道元还能轻松些,只见它身如幻形,每息就能画出一张画片,百张后就得抓朱笔,汲取血液描边,铃铛起先还扛得住,后来几乎惧怕,因为那只朱笔就像是血妖,不是在蘸,而是在吸吞着自己的血,现在的唐道元处在癫狂的状态,自己只能胆战心惊的做个血盆。

    浑然不觉间,牢头没有发现自己的能量正在快速的流逝,他观这片片天地,潜意识觉得自己已经在其中闯过了两天两夜,精力的缺失会带来身体机能和能量的损伤。

    渔

    村夜市、茅庵草舍、水磨长桥,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北国芳春后,忽又见南国正清秋,所闻所见的变换和交错,使得牢头的认知开始出现偏差,他知道对方的目的,可没有办法。移步换景,三步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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