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仍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

    疼痛甚至将他的逻辑预判能力推得比往常更为警觉,狙/击/步/枪和他的手臂融为一体,捉摸不定的弹道终于和视野判断重合。

    砰——

    干脆利落。

    裁判席上的绿灯终于亮起。

    那位角斗士被冲击力击中肺部,咳出一口血沫,狠狠向巫瑾剜了一眼,推开工作人员的搀扶,跌跌撞撞地朝帷幔后走去。

    看台上欢呼如轰鸣,甚至有前排贵族小姐们将鲜花、手链等手中物扔到舞台内,在灯光中抛下盈盈秋波。

    工作人员早已熟门熟路,赶紧下场把贵重物品捡起归还,没想几秒后却是气氛更烈——

    少年从舞台的一端接过递给他的绷带,撕下被弹头划破的防护服,露出薄薄一层流畅却具有极端爆发性的肌肉曲线。绷带在肩臂创口麻利缠起,因为无法用力,他不得不微微揭开面具一端,用牙齿咬住绷带——

    鲜血、少年、枪与荷尔蒙。

    台下尖叫声响成一片,侍者不得不轮番出动解释“无法告知姓名”、“请尊重选手戴上面具的选择”、“无法为选手提供香槟”、“没有理由……就是上面管理层规定”……

    帷幔后。

    男人喉咙动了动,伸手在枪膛上轻轻摩挲。

    当年在海选丛林里随手抓到的兔子精,原来已经长出了一口白生生的小獠牙。

    五分钟后,巫瑾的第二轮选手被送到台上。

    台下如同一场盛筵,由于场馆禁止,无人敢拿出终端拍摄,私底下的议论却一分不少。

    “卧槽,我想给他生猴子!——不知道名字,代号也要给一个啊啊啊!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是来下场玩玩还是常驻地下逃杀秀?求给个说法!!”

    “……包扎伤口为什么可以这么炫酷!想起来前两年王还没有退隐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的绷带,当年被王帅一脸,今天又被小哥哥——刚才差点哭粗来啊!好像时光倒流,看到了六年前年轻的王!”

    “看着可能二十左右或者不到,作战风也有生疏,枪法带有明显缺陷,而且这里是初级场……我记得当年王一出现打的就是精英场?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确实神似,特别是包扎的时候……”

    “又怕他受伤,可看到他受伤了又按捺不住血液沸腾——啊啊啊纠结!”

    灯光再次亮起。

    这一次,巫瑾将战线从5分钟拉到了10分钟。对手约莫是克洛森秀练习生C~B水准,如果是佐伊定然能在三分钟内解决。

    但自己已是有了明显体力透支的迹象。

    对手远比蔚蓝深空外的克洛森练习生出手要毒辣。在看到巫瑾右肩的伤口后狙击角度异常刁钻。

    巫瑾甚至不得不将步/枪换到左手,吸着冷气,精准预瞄后再开枪对刚。

    直到掩体下降到膝盖,两人甚至先后亮出步/枪顶端的刺刀——巫瑾借着出刀的动作掩饰,骤然开枪,对手被强冲击力掼倒在地,绿灯终于点亮。

    距离他的毕业考试,只剩下最后一场。

    帷幔暗处,卫时的眉微微拧起,按住枪管的右手指节收紧。

    舞台中央,巫瑾撑着膝盖,汗水将小软毛完全浸湿,顺着面具与下颔滑落。他的身上又比刚才多出了三处子弹划痕,右肩因为被狙了两次而伤势严重。

    但他始终没有往帷幔的方向看一眼。

    帷幔后,侍者恭敬地向卫时躬身,把一瓶水给台上的少年送去,又低声说了几句。

    巫瑾眼神一亮,继而却是摇头。再站起时,他向台下观众微微颔首示意,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已是战意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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