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有多难以理解,但这就是一次次实验论证的事实。

    谁都没想到,这个本该一锤定音的实验,却揭开了一系列更恐怖的谜团。

    在这个基础上,尼尔斯·波尔横空出世,掀起了量子力学的开端,提出了至今依然牢不可破的量子世界三大原则——

    态叠加原理:在量子世界中,各种可能性是并存的,一个人真的可以既男又女。

    测不准原理:因叠加态不可测量,因此我们永远不知道它接下来会怎样,鬼知道Ta下一刻是男是女。

    观察者原理:虽然这个人既男又女,薛定谔家的猫既死又活,但我们永远无法观测到这样一个东西。一旦观测,这个人的性别就会被确定,要么男要么女,至于到底是男是女,是根据这个人当时叠加态的概率分布决定的,本质上一种满足概率的随机,就像手游抽卡一样。

    爱因斯坦因此而嘲讽:上帝掷骰子?

    波尔的回应更加嘲讽:别指挥上帝!

    群星璀璨的量子纷争就此展开。

    如果非要在这段伟大科学历史中摘出几个典型,大约就是爱因斯坦与波尔从见面开始一路喷到死,薛定谔趁着撩妹间隙的贤者状态,时不时出来搅个屎虐个猫。

    当然,在少年解其纷的阅读中,他看到的是一系列伟大的名字和漂亮的数字——

    马克斯·普朗克、尼尔斯·玻尔、沃纳·海森堡、埃尔温·薛定谔、恩里科·费米、保罗·狄拉克、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普朗克常数、德布罗意物质波、薛定谔方程、海森堡测不准……

    虽然他还无法理解其中的全部含义,但这并不影响他如痴如醉的迷恋。

    非说的话,他不曾有过恋爱,不曾爱上过任何人。

    量子力学便是他唯一的,神秘的,永久的初恋。

    他追随着她的步迹,走过高中,走过竞赛,抱得了世界冠军的奖杯,步入了这个国家最负盛名的物理学府。

    但她却不曾回眸看过他一眼。

    贝尔不等式是她最后的声音,幽灵成像实验是她最后的艳丽。

    在此之后,一片沆瀣狼藉。

    从哲学神棍到工程骗子,谁都要上去捏她一把。

    从土豪富翁到滥竽教授,谁都想从她身上切下一块。

    他们打扮她,神话她。

    他们腐化她,妖魔她。

    她逐渐变得妖艳而又腐朽,迷幻而又恶臭。

    少年开始讨厌她了。

    他只愿记起最初的她。

    或许最该喊出“粉碎吧现实”的人,应当是他吧。

    他因此拒绝了90年代以来一切的量子神话。

    此时的少年,已经成为了青年。

    青年孤身回到了与她初见的原点。

    便又回到了少年。

    那个名为“光的波粒二象性”的地方。

    他撇开了现实,回到唯美的抽象数学世界。

    他要找到它们之间的桥梁,波与粒之间的桥梁,他深信这是她心头的最后那把钥匙。

    如果“观测”真的可以改变结果。

    那就试着像那些伟大的名字一样。

    用式子写出来。

    波有式子,粒有式子,那“观测”一定也有式子。

    套在一起。

    她会回来。

    青年从此走向了这万劫不复执迷不悟的毁灭之路。

    会议室中,钟平淡淡地重述着这段过往。

    “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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