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汉奸”,你若愿去做这“汉奸”,那么,今日我就会和戴兄一刀两断,将来彼此在战场上做个了结。”

    “满清专制凶残,官吏贪污庸懦,甘心事仇;凭吊中原,腥膻满目,天助每一念之,不知涕泪之何从也!满洲以建州夷狄,残杀我汉人之多,几比蒙元。戴兄为我汉人之后,闻之可谓恩泽乎?岂不闻:张俭投门望止,杜根忍死须臾,孰重孰轻,戴兄可有感乎?”王斌继续道。

    戴梓“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王斌,戴梓目光迷离,恍惚,惊诧,仿佛面前的人是一个怪物,他千里迢迢的召唤自己,难道是为了彼而代之,只是利用自己的火器技术,达到其个人的野心?

    戴梓躬下腰,咳嗽了一下道:“天助,在下是冲着你的火器奇技来的,在下只想施展自己的才华,不想干这谋逆的勾当!不过愚兄答应你,愚兄即便步入仕途,也绝不会做汉奸,你还是让为兄离去吧!”

    王斌心里有些失望,看来这辫子,不仅长在了人的头上,连人的心里都有了。要唤起迷惘的国人,还需要时间。

    “天助绝不强求,戴兄今晚休息一晚,明日再行。”王斌心里不禁升起了对戴梓的轻视之心,连请他吃饭的客套都薄了。

    “为兄让天助失望了!”戴梓低下了头,不敢看王斌,平生第一次他发觉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心虚。

    该来的会来,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王斌就不信,少了一个戴梓,自己的反清事业还不会进行下去了!

    “戴兄太客气了,只怨你我兄弟没有这个缘分,希望大家将来还是兄弟,不要在在下与满清的战场上相见。”

    戴梓郑重的说道:“天助放心,无论如何,兄长此生绝不会为满清效力。”

    王斌郑重说道:“只恨你我兄弟缘浅,不过,最后,小弟想送戴兄一首诗,以表胸中所念,还希望戴兄收下。”

    王斌也不管戴梓反应,挥毫一笔而就,对戴梓道:“戴兄请看,此诗可趁心乎?”

    戴梓上前看了,心中一震,只见诗名为:舟中友人索句,诗句写的是气势宏伟,“万里乘云去复来,只身江上挟春雷。忍看图画移颜色,肯使江山付劫灰。浊酒不销忧国泪,救时应仗出群才。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

    王斌无耻地把竟雄先生的“东海”二字换成了“江上”二字。

    戴梓收起纸张,对王斌施礼道:“天助放心,文开在此立言,这一生绝不会为满人效力,若违此誓,天打雷轰!”

    王斌也深施一礼:“多谢兄长,天助替天下的汉人谢谢戴兄了!”

    张直兴冲冲地来到王斌的房间,“三哥,听说那个怪人来了,快带我去看看,让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三头六臂!三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王斌放下笔,把在桌上写的纸张收起来,苦笑道:“傻兄弟,看不到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为兄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有些人,你即使割掉了他头上的辫子,也除去不了他心上的辫子!”他悠悠地加了一句:“一切还是随缘吧!”

    吃饭的时候,桌上的几个年轻人意气风发的谈着以后的反清宏图大业,戴梓则是闷头吃饭,频频饮酒。

    王斌不时不经意的看一下戴梓,看到他脸上不时浮现的复杂表情,羞愧与激愤,兴奋与颓然,王斌不由心里暗想,看来这戴梓也并非不可救药,不是个厚颜无耻之人,毕竟他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还有着羞耻之心。

    中午在营地,在戴梓拒绝了王斌的建议之后,王斌就泛起了要除掉戴梓的念头,毕竟在后世三藩之战中,此人的火器起了很大的作用,给了吴三桂极大的打击,不过,人才难得,王斌还是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戴梓无精打采的回到客栈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他的心里也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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