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泪眼婆娑的对何保长说道:“多谢何保长,我这就去安排。”

    王斌拿出一锭银子,对何保长说道:“老丈,麻烦你叫村里的人帮一下忙,准备一下棺木,下葬的坟穴也要弄好。”

    何保长对着王斌说道:“那就多谢军爷了。”回头叫过门口的几个村人,把银子给了他们,这些人“哗”的一下散开,都出去忙活去了。

    三娃子看了一眼王斌和张直,嘴里谢道:“小人,多谢两位军爷了。”不过语气却是十分的冷淡。

    王斌和张直对看一眼,心里面明白。老君山的土匪进村,官府不作为,已经伤了老百姓的心,三娃子这样,已经算是客气的了!换做任何人,家破人亡,一般的非要破口大骂不可,性子烈的可能就要当场翻脸,直接暴走了!

    张直上前几步道:“三娃子,土匪进村,祸害百姓,我等当时不在现场,对于逃跑的官军,本官一定会严惩!但你要相信我们,本官今天和王大人来,就是为了解决老君山土匪的事情,你要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们,这样我们才可以想出办法,除去这些畜生!”

    王斌也是上前,他拍了拍三娃子的肩膀,沉声道:“三娃子,你放心,本官向你保证,我们兄弟一定会尽快消灭老君山上的土匪!不过,我等还需要你的帮助。”

    三娃子抬起头来,王斌和张直都对他点了点头,何保长也过来说道:“三娃子,你要相信两位大人,我看他们是真心想解决这些土匪!你跟两位军爷进去一下,他们找你问些话,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藏着掖着,都告诉军爷们。”

    他回头对着王斌和张直说道:“两位,我去安排一下,这村里五六家都出了这种事儿,我得去照应一下。”

    何保长告辞而去,三娃子跟着王斌,张直两人来到正堂坐定。房子里面是家徒四壁,空空如也,桌子也断了一条腿,用砖块撑着,唯一的几个板凳都是树根做的,地面坑洼不平,可见家中日子过的极是清苦!

    屋中的一把弓箭挂在墙上,倒是特殊。只是弓弦已经断开,看来这屋里原来还有猎户。王斌看了看三娃子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上的厚茧,心想这个猎手应该就是三娃子了。

    王斌叫三娃子坐下说话,三娃子就是不肯,只是站在一边,神态甚是拘谨。看来在山村呆久了,性格有一些内向。

    王斌问道:“三娃子,你详细说一下,你们是怎么被抓上山的,又是怎么逃出来的?为什么那些土匪要追杀你们?”

    三娃子抹干了眼泪,规规矩矩地回道:“回军爷,小人上月和村里的几个乡亲出去打猎,半路就被土匪抓了,押到了山上,跟着就在山上淘金沙。土匪们只想要金子,淘金沙的活路很重,忙乎一天腰都弯不下来,早晚都得累死!”

    王斌点了点头,诗豪刘禹锡“浪淘沙”有云:“日照澄洲江雾开, 淘金女伴满江隈。 美人首饰王侯印, 尽是沙底浪里来”,可见淘洗金沙不仅需要大量的人力,而且需要辛勤的劳动,三娃子等人被抓上山去,自然是廉价劳动力,不被往死里用才怪!

    “土匪根本不把人当人看,这样下去,早晚得死在山上。我们几个受不了,私下一商量,就决定想办法一起逃下山去。前几日趁着土匪山上来人,看守松懈,黑天半夜的时候,我们就悄悄的从后山的悬崖逃了回来。”

    “你们一共逃出来几个人?”张直问道。

    三娃子的眼睛里面又流出了泪水,哽咽着说道:“回大人,我们一共逃出了六个人,五个都是夏溪村的,还有一个邻村的。现在除了小人,其他五个人都死了。”

    王斌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逃下山的?逃下山以后,然后是怎么办的?你们就不怕土匪追杀你们吗?”

    “大家伙是四天前的后半夜从山上逃下来的。逃出来以后,大家伙就各自先回了家。回家以后,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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