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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斌,董平等人在宜宾码头上了船,直奔重庆府而去,王斌和董平嫌船舱里太闷,就出来船头透气,顺便欣赏一下沿岸的风景。两岸苍苍莽莽,连绵不断的山丘,满眼的绿色,一阵清风吹来,端的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二人指指点点,兴趣盎然,几个家丁在旁边也是心情愉快,留恋沿途美景,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而当船只快行到险滩激流处时,船夫便把船只靠滩,两岸边守着险滩的纤夫便上来用纤绳系在船上,拉船渡过险滩,滩头纤夫只需要使劲就行。船上的船工却必须要熟悉峡江里的险滩,哪里有旋涡、哪里有礁石暗流、哪里可以走。

    董平看着两岸拉纤,浑身*的纤夫,不解的问道:“三哥,这些人怎么不穿衣服,难道真的这么穷?”

    王斌还没有说话,旁边的船工就接话道:“两位少爷是第一次在长江上坐江船吧。咱们纤夫一会儿水里,一会儿岸上,湿衣服不易干,总贴在身上,容易得“水湿”病。再者,衣服打湿吸水后格外重,穿在身上干活也不利索。”

    船工嘿嘿一笑,继续道:“夏天下水,衣服打湿后还有日头晒着暖和。寒冬腊月下水,衣服打湿后拉纤,很容易发烧。因此即便是冬天,纤夫们也会光着身子下水拉纤,上船后赶紧将身子擦干,穿上衣服再干活。”

    “还有一个原因。”王斌接道:“你看这险滩,几乎没有人烟,且行船的人几乎都是男人,极少有女性,大家都是一样,所以也就没有人说三道四了。”船工赞赏的看了眼王斌,笑了笑,去忙自己的了。

    第三日的清晨,终于看到了重庆府高耸的城墙。熙熙攘攘的码头,虽然停泊的船只不少,但远远谈不上繁华。人虽然不算少,但也并不多,远没有后世重庆渝中的摩肩接踵,人来人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船只终于到了太平门外的三码头,等船靠岸,一部分人先下了船,顺着坡道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三码头上人不少,王斌远远看着三百年前的国人,那一张张菜色的脸上尽是麻木和懦弱,后世米国佬的自信和嚣张在这些人脸上完全看不到。

    王斌心里泛起一阵凄凉,华夏苗裔,五千年的灿烂文明,本应该骄傲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是谁抽走了你们原本笔挺的脊梁,让你们失去了血气?

    太平门是重庆府重要的码头之一,再往前走就是后世众所周知的朝天门码头,两江交汇处。朝天门码头则不是谁想停就停的,只有官方的船舶,以及大船才有此资格,其它的小船,货船,只能在其它码头停泊。

    沿着江边往前走,靠着城墙的是连片的房屋,这是码头的仓库,还有不少客栈。靠着江边的则是低矮的烂民窟似的草房或木板房,也就是棚户区,显然是码头上混饭吃的劳力的住所。

    后世重庆人居家最看重的“江景房”,其实在古代并不被看好,因为沿江而住的大多是社会下层人士,社会上流几乎都住在西部山地。清代的棚户区包括嘉陵江沿岸的临江门、洪崖洞、千厮门、朝天门一带,以及长江沿岸的南纪门、储奇门、太平门到朝天门一带的城外区域。

    太平门外的三码头因为湖南人居多,达好几千人,因此也被称为湖南帮。不过这些人却不是黑帮组织,只是一群下苦力的泥腿子。因为人数众多,湖南人又素悍勇,一般码头上的痞子混混也不敢招惹他们。

    看着码头上一堆又一堆聚集在一起的,难民似的码头苦力们,王斌心中不由得一动。如此多的青壮劳力,如果组织起来,那将是一支多么可怕的力量!

    船家问王斌下不下船,王斌道:“你帮我转到嘉陵江边,我多付你些船钱。”他想看一看整个两江码头,看也没有可能发展起来一支力量。

    船家欣然应诺,这重庆府周围的码头就这么大,自己停在嘉陵江那边,回去的时候还可以多拉几个客人,船工们摇起船桨,向着嘉陵江边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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