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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炽热,房间里犹如蒸笼一般。王斌的单衣已经湿了好几次。这个时代,又没有空调,王斌也不能搞特殊化,自己放冰块降温,只好和其他士兵军官们一起,同甘共苦,共“享”酷热。

    “大人,周王派了使者前来,正在大营里等候,说是有重要的军情。”警戒的士兵大汗淋漓,进来禀告道。

    大堂的侧位上坐着一人,三十多岁,一袭青衣,头戴方巾,一副儒者打扮,身后各站两名铠甲勇士,顾盼自雄,不怒自威。

    看到王斌进来,董平上前道:“大人,这位是骠骑将军的使者。尊使,这位便是川南永宁道副将王斌王将军。”

    使者站起身来,对王斌行了一礼:“原来足下就是王副将,失敬,失敬。”

    王斌回了礼,这才知道眼前的是吴三桂手下骠骑将军王屏藩的使者,只是不知道找自己所为何事。

    王斌施礼道:“原来是骠骑将军的尊使。恕在下失礼,不知尊使前来,可有要事?”

    使者神色一变,森然道:“王大人快人快语,在下也不兜圈子,不知王大人可否收到叛将郑蛟麟的来信?”

    原来这使者是为了郑蛟麟的事情而来,王斌点头道:“在下确实收到过郑军门的来信,不知阁下有什么问题?”

    使者变色道:“既然王大人收到了郑蛟麟的书信,可否让在下知道书信里都说了什么?”

    王斌神色自若,淡然道:“郑军门劝在下投靠满清,反戈一击,直取汉中。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事情。”

    使者勃然变色,拍案而起,对王斌怒喝道:“烦请王大人跟在下去面见骠骑将军,当面说个清楚。”

    两个铁甲卫士上前,便欲捉拿王斌。

    王斌蔚然端坐,不动声色。张直、董平和几个家丁上前一步,“噌”地一声拔出腰间钢刀,怒视着想要上前的甲士。

    使者摇头道:“图穷匕见,看来王大人这是要违反军令了,不知是不是要拿在下的人头去给满清鞑子做见面礼。”

    王斌缓缓站了起来,沉声道:“尊使,你的人头抵得上吴应熊的人头吗? 如果在下要投靠满清,又何必千辛万苦的把吴应熊从京城救出来! 所谓汉贼不两立,满清杀我同袍,毁我文明,奴我百姓,禁锢人心,在下誓死也要与之周旋到底,何来投靠一说! ”

    王斌摆摆手,董平等人收刀退下,他继续道:“尊使请转告王将军,我等应该同心协力,而非互相猜忌,如若这样,满清鞑子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最后受损的还是王爷的抗清大业。”

    使者喝退甲士,上前正色道:“在下适才只是试探一下大人,还请大人莫要生气,国事为重!”

    王斌也抱拳道:“尊使可否告知汉中前线战事如何?”

    二人坐下,使者便谈起了汉中前方的战事。

    原来满清西安将军瓦尔喀同郑蛟麟在汉中险地阳平关对峙阳。阳平关地处陕甘川三省交界处,素以“天下名关”著称,历来是通巴蜀去中原的兵家必争之地,郑蛟麟手下上万余众,设伏守险,却被瓦尔喀一日而下,吴兵被斩首三千余,郑蛟麟随即投降,清兵重新占领了阳平关及周围三寨。

    使者叹道:“前方战事不利,满清将军赫业已拔七盘关,五月初进至朝天关,我总兵石存礼率众一万七千余人,掘濠立栅,却一战即溃,被斩首七千,清兵遂拔其关。我军可谓死伤惨重,完全处于了守势。”

    “现在满清经略大员莫洛已经抵达陕西,清军大兵驻守广元,准备随时进川,大战一触即发,骠骑将军也是夙夜忧愁,不敢懈怠啊!”

    陕西向南翻越秦岭有四条道路: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全部汇集于汉中。而四川向北翻越米仓山、大巴山有三条道路:金牛道、米仓道、荔枝道,也全部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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