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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宾守备营地大堂,王斌脸色铁青的可怕,下面则是跪着两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两个汉子。

    “大人,太惨了! 官军太多,弟兄们死伤惨重,除了我们两个侥幸逃过一劫,其他26个兄弟,非死即伤,最后全部被吊死在了泸州城的南城城门上,许二愣兄弟还被挖了双目和心肝!大人,你可要为兄弟们做主呀!”下面两个铁打的汉子声泪俱下,嚎啕大哭,犹如孩童一般。

    江凡和刘孝迁跪在地下,泣不成声。旁边的一众军官都是义愤填膺,咬牙切齿,许多人都是看着王斌,希望他能说出一两句话来。

    张直从一旁站出,抱拳道:“大人,泸州府这些杂碎,还截留了我们三船大米,足足有三千石,这可是六七将士一月的口粮。姓徐的杀我兄弟,截我粮食,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马宇也是怒道:“这姓徐的真是找死! 泸州卡在重庆府和叙州府之间,相当于卡在了我军的腰眼要害之处,每次我军北上重庆府,总要偷偷摸摸,实在不便。大人,下令吧,搞这狗日的一下!”

    顾炎武则是捋着胡须,摇摇头道:“如今满清和吴三桂尚未决裂,我军贸然出击,搞不好就当了出头鸟。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以我忠义军万余兵力,叙州府一地,势不能和满清抗衡,大人还要三思!”

    “我忠义军万余精兵,却也抵得上满清雄兵十万! ”王斌的脸色十分难看,但目光却是十分坚定。

    他转过身来,看着下面两个汉子,沉声问道:“你二人可看清,那告示上是如何所说?”

    江凡和刘孝迁对视一眼,刘孝迁低头沉思了一下,抬起头道:“告示上说,山匪聚众造反,绿营奉命镇压,杀死盗匪16人。其余的好像都没有说。”

    江凡也不停点头道:“是,告示上是这么说的,只说我们是盗匪,杀了我们,连截获我们的粮食提都没提! ”

    王斌的目光变得阴狠,他冷冷地道:“既然是盗匪,那咱们就盗匪到底! 姓徐的敢杀我的兄弟,本官就让他知道悔字怎么写! ”

    “乔装打扮,不得扰民,不得奸*女,不得滥杀无辜,违者军法严惩!”王斌下了最后的基调。

    辰时,阳光灿烂,天空飘着几朵懒洋洋的云彩。泸州府南门城墙上,张二牛拄着红缨枪,懒洋洋地站在城门楼上,一边看着天空出神,一边打量着城门下面来来往往进城出城的人,有时眼光还瞥一眼那城墙上挂着的十几具尸体。

    半晌,他摇了摇头,对旁边的同伙道:“大哥,你说这徐正江也够狠的,杀人不过头点地! 还挖了人家的心肝、双眼,这是什么仇呀,不过就是些土匪吗!”

    “你小子知道个屁!”旁边的张大牛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痰,看了看周围,才低声道:“这个被挖心肝的汉子去年杀了徐大成,当时是那个宜宾守备王天助的手下,后来逃了,谁知道前天在泸州码头给人认了出来,给抓住了,徐正江这才让人挖心挖眼,处死了这些人,掉在这里。”

    旁边的士兵恍然大悟,张二牛道:“大哥,听说这个被挖心的汉子也是够狠! 忍住痛就是不叫,反而一直大声说“公子会给我报仇的”! 你们说,他说的这公子是不是就是王天助呀?”

    张大牛点头道:“应该不会错! 从昨天开始,副将府的护卫已经达到了300人,而且都是徐正江的亲兵,显然是担心王天助报复。不过王天助虽然财大势大,但他只是个守备,手下就几百绿营兵,而且不见得听他号令,他拿什么报仇呀!”

    一个瘦子摇头道:“我舅父一家就在宜宾县做活路,听他说这王天助可是个好官,帮了不少人,人称“活菩萨”。这徐正江可不是个什么好人,克扣咱们兄弟的饷银,还经常给他私下做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张二牛恨恨地道:“徐家没一个好东西,那徐大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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