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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平点点头道:“是有点,不过他这几天一直都这样啊,这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张直压低声音:“你说今天天助问忠叔会不会打火铳,是个什么意思?”

    董平“哦”了一声:“天助应该是要做什么!你的意思是,天助有想法了?”

    张直道:“天助这个人,平时打熬筋骨,整理盐业,可从来不搭理这些事,对官府也没有什么反意,但你看他今天…”

    董平低头思考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是,是有点。不过,我可听我父亲偷偷提过天助的家事。”

    张直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催问道:“叔父和你谈过天助的家事,到底情况怎么样?快来说说。”

    董平继续低声道:“我听父亲说,天助的父亲好像是前明的边军军官,扬州破城后逃得性命,又去了陕西汉中继续抗清,直到失败了才回的山西,找到了王老爷子,才有的天助,后来天助的父亲病死,全家遭难,天助才回的四川。”

    张直没有再说话,抚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董平和张直早早的来到了王斌家,练完拳后,非要拉着王斌上街吃饭,说是这几天累了,要好好的犒劳一下。王斌不好推辞,便尾随二人,一起去街上吃饭。

    街上来往的行人不多,有穿棉麻的,有穿丝绸的,也有身着青袍大褂的。但大多数人的身上都是补丁一个接一个的葛布粗衫,面黄肌瘦,表情麻木,眼神茫然。这就是后世那些所谓的“叫兽”和“砖家”口中的康熙盛世吗?

    几个人找了家干净的饭馆,在靠街的桌子落了座,叫好了菜,等饭菜上桌,几个人正在埋头吃饭,忽然一声嗤笑从饭馆口传了进来:“看看,堂堂的王三少爷也会在这等街边小馆子吃饭?是不是太寒酸了!”

    王斌抬头一看,只见两个少女站在饭馆正面的街上,朝里打量着,看样子是主仆二人。

    靠近饭馆,身着绿色纱裙的应该是丫鬟,十五六岁,相貌秀丽,嘴角向上咧着,脸带轻蔑之色。她身边的少女身材高挑,二八年华,面若桃花,肤色白皙,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大美女,像极了后世姓巩的那位影视明星,此人正是王斌曾经的未婚妻子张秀秀,张六斋的独生女儿。

    王斌心头莫名的想起了后世这位明星那部电影中的经典台词“尤其是那个秋香,简直是要人老命!”

    张直砰的一声放下筷子,恼道:“今天早上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出门就遇到狗叫,真是烦人的很!”

    丫鬟的脸一下就涨得通红:“你骂谁是狗?你才是狗呢!”

    张直回道:“谁应声谁就是了。”

    董平笑着对张秀秀道:“张大小姐,你已经与我三哥是昨日黄花,难道今日是来要一叙旧情吗?”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神却是冰冷。话语中更是把“昨日黄花”四个字咬的很重。

    张秀秀脸上一红,扬起眉梢:“我和王家的事,不需要你们两个操心!再说了,我又没嫁过,何来“昨日黄花”一说?倒是你们的王三哥,落魄到了这种地步,还出来摆谱!照这样子,这辈子能否讨上房娘子还不知道呢?”

    丫鬟刚才被张直挤兑,心里正窝着火,听见自家小姐如此说,马上跟着说道:“也许就得到这富顺县或叙州府的流民里去找了。也许这流民里就有很多的俊俏小姑娘,小媳妇,等着王三少爷去挑呢!”

    清政府控制四川,改变历朝历代官府对井盐的控制方式﹐“任民自由开凿”﹐在一定程度上使井盐生产得以发展。再加上四川盐井,很容易逃避官税,难以追查,凿井,煮盐,运转又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吸引了云贵,湖广,陕甘等地的流民纷纷涌入四川。四川府70万人,流民就将近30万,而富顺,荣县盐井众多,流民人数几近6万。虽以青壮年为主,但也不乏妇孺老幼,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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