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言重了!古人云:“不挟长,不挟贵,不挟兄弟而友”,我与全哥是朋友,全在于心,又岂会因与叔父生意上的事情而生疏。况且,两万两不是个小数目,叔父谨慎一点也是应该的。”

    刘崇年有些惊诧,没有想到儿子竟然有这样的朋友!在京城得时候,儿子的朋友都是纨袴膏粱,没有想到,这个王天助却是个君子!

    刘崇年点点头,对王斌道:“天助,你不错,是个做事的人!这样我就放心了。”

    刘崇年出去了,刘兴全才转过头不屑地说道:“天助,不好意思,家父当奴才久了,还是太谨慎了!再说了,他又不是没有银子!前年我姐出嫁,我爹给的嫁妆就有五万两!一会儿我再劝劝他,我就不信他不会帮你!”

    王斌心道,这个兄弟倒不拿自己当外人,什么话都敢说!看刘兴全有些疲倦,王斌就告辞回家。

    次日,王斌正在屋中读书,刘兴全的家丁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说是他们家老爷有请,王斌估计是银子的事情,便随着家人来到刘兴全的住处,刘崇年父子已经在正堂等候,说了几句闲话,大家就扯到了正题上。

    “天助,你的建议不错!富顺的旧井有400多口,井坊100多个,你确信你能控制得了?”刘崇年问道。

    王斌郑重道:“叔父最近应该在为市面缺盐的问题发愁!如果能够得到叔父的帮助,我相信在2到3个月内,就可以使一切走上正轨,到时候叔父每个月至少可以得到3万石井盐,就再也不用为少盐怎么交差而发愁了。”

    刘嵩年点点头道:“叔父我是担心其他得盐商掣肘。黄总商财大气粗,是山西黄家的人,又是皇商,在北京城的靠山很大,背景很深,不好得罪!叔父不想和这些人过不去!”

    刘兴全不满地道:“什么狗屁皇商,只不过是些奴才而已!父亲,你就是太小心了!这个不敢得罪,那个不想有瓜葛,你放心,咱们一个人就可以了,拉那些人干嘛!再说了,那个黄总商也只是个偏支,有什么可怕的!”

    又是一个山西黄家,只不过不知道和范家有没有关系?看来这大清朝的官场实在是太腐败,太黑了,各派奸商势力盘根错节,一个不小心,恐怕就会粉身碎骨。漂泊千里,灭门惨祸,还要想着是不是造个反…,前路漫漫啊!

    刘嵩年无奈地看了看儿子,摇摇头道:“天助,你知道叔父我从北京城过来,是为主子来四川办差来的,是主子让我当上这个盐商的。但在四川府,比我财大气粗的盐商还有很多,我是真不敢得罪呀!”

    刘兴全气冲冲的说道:“什么主子主子的,人家眼里我们连狗都不如。我就不爱回北京,一个个人五人六的,我呸!”

    刘嵩年气道:“你这孩子,真是胡言乱语,在家就算了,千万不要出去说,主子们可得罪不起呀!”

    王斌劝道:“叔父放心,全哥也就在家里说说,在外面他是不会这样的,再说了,还有我们这些弟兄们看着他,你就放心吧!。”

    刘嵩年指着刘兴全,气呼呼地道:““看看,天助多明晓事理呀。你比天助还大,天助可比你强多了!天助,你以后可得好好的看着阿全,别让他出事!”

    见刘兴全不说话,刘嵩年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关于合作,叔父我是没有问题,就怕黄总商那边不好收拾。”

    王斌一笑:“如果叔父不放心,可以拉黄总商进来。银子这东西,还是大家一起赚的好,对叔父来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叔父放掉一些利益,也好拉拢晋商,做起事来方便。”

    刘嵩年吃惊地看着王斌,拍了一下椅背,嘴里说道:“天助,你真舍得!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我听阿全说你只会舞枪弄棒,怎么对这些事情这么熟稔吗!”

    刘兴全站起来说道:“爹,我可没有说过天助只会舞枪弄棒!我是说人家能文能武,怎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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