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人命关天,还望师兄尽力而为,务必救戴氏父子出来。”

    孙虎肃然说道:“天助放心,师兄必定不辱使命!”

    孙豹则是恨恨地道:“等救出了戴文开,我非当面教训他一顿不可!谁让他一意孤行,非要回去!

    清晨,一轮红日升起,整个仁和县都被披上了一层瑰丽的色彩。

    而仁和县的市民们又投入了一天的忙碌之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成不变。

    “他二叔,你听说了吗?戴老爷家里的戴公子被抓了,戴老爷也逃了!”

    “那个戴公子?是不是县衙戴老爷的儿子?那可是个奇人啊!”

    “就是那个喜欢摆弄杂七杂八怪的戴公子,他爹就是戴苍戴老爷!”

    “原来是他啊,我认识他,自小可是个神童,真是可惜啊!他为什么被抓了?”

    “据说是因为写了一首反诗,连他的老子也牵扯进去了,只不过他老子跑了,他却被给当场抓住了。”

    “哎呀,你们不知道,这下阿华真不是个东西!戴老爷对他不错,他也做得出这种事情!那蔡师爷更加不是个东西,他自己和戴老爷不合,就唆使阿华偷看戴公子的东西…”

    戴梓题反诗被投入大牢,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传遍了整个仁和县城,一时间是沸沸扬扬,流言蜚语满天飞来。

    市民们窃窃私语着,叹息着,或者幸灾乐祸着。不过片刻功夫之后,又转向了其它的偷人,出墙等桃色新闻,以及油盐酱醋等生活琐事,对他们来说,这种事情远不如偷情,奸杀等事情引起的兴趣大,甚至不如琐事,因为要嚼的口舌实在太少。

    一缕阳光透过牢狱中间小小的天窗射了进来,撒在过道上,使得过道两侧的牢房里有了一些生气。其中一间死囚牢房里,戴梓穿着囚衣,脸上有几处青紫的痕迹,躺在牢房角落阴冷潮湿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这是一间死刑牢房,关押的都是行将处决的重犯。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里面也经常会被塞进一些罪行不太严重的人进来,作为狱卒敲诈勒索犯人的手段。

    这座位于仁和知县衙门南面的所谓“南狱”,是有六个牢房的,狱卒住在最中间的一间房内,墙上有窗户,屋顶也开了天窗,可以透气通风。

    其余四间便是犯人的牢房了,虽有窗户但全部钉了起来,也没有天窗。每个牢房有四五十号犯人,便溺、饮食、睡觉全在里面。有点钱财的便带点被褥,穷的就只能席地而卧,睡在稻草上。

    大牢里最靠外的一间牢房,生活条件相对“人道”一点,有床,有桌,也有天窗,只是没有窗户。这是临时羁押的场所,用来关押犯事官员、轻罪犯人及涉案证人。但是事实上,现在这间牢房里住的犯人,都是罪行累累的大盗和有钱的纨绔膏粱,因为这些人的荷包最鼓!

    反倒是应该住进现监,罪轻的穷人一律被关入了无窗的牢房,甚至被关进了死刑牢房,谁让你没钱没势呢!

    狱官狱吏视监狱为自己得来钱财的工具,将犯人当成了肥肉,但凡有犯人落入他们的手中,不问有罪无罪一概铐上枷锁铁链,先投入无窗的牢房,然后又做囚犯的思想工作:你是想继续待在这还是交笔钱出来,换个临时羁押的舒服牢房?收到钱后,狱官狱卒便私下瓜分。

    面对狱卒这种*裸的勒索,已在无窗牢房尝尽苦头的倒霉蛋们,有钱的都竭尽财力去掉刑具换到现监中。身无分文的穷人只能披枷戴锁待在黑牢房中慢慢消受,不少人在饥寒交迫、疾病缠身之下“庾毙”于牢房之中。

    蔡师爷和阿华进来,二人来到戴梓的牢房前。蔡师爷用手捂住了鼻子,他看了看牢房里的情况,皱起了眉头。

    阿华对着狱卒点头示意了一下,狱卒赶紧对着牢房里大声喊道:“戴文开,蔡大人找你有话问,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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