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绝对不是任何一个季忆所见过的男人可以比拟的,他身上那股冷漠疏离、隐忍睿智的气质,就算其他男人比他再大一倍,也绝赶不上。

    他的内敛忧郁不事张扬,总是让她感觉与他那龙腾集团董事长、高干子弟的身份格格不入,但是又十分符合他清心寡欲、现实直接的心态,令人敬畏又难以捉摸。

    聂明宇换回常服的速度要比之前快多了,只不过季忆发了会呆的功夫,他已经换下了那身喜服。季忆也没多说,等他出了试衣间,便也进去把衣服换了下来,虽然现在是冬天,但店里开了空调,穿得里三层外三层还是很热的。

    等把衣服都试好了以后,聂明宇便带着季忆离开了,他一边开车,一边似不经意地问:“衣服会不会不合你心意?”

    “嗯?”季忆愣了一下,“不会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以为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应该会更喜欢……”像是觉得用语言表达不够形象,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从副驾驶前面的小抽屉里拿出一本画册丢给她,“更喜欢这上面的。”

    季忆拿起画册翻看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无奈又满足:“这是你弄来的?”

    聂明宇平淡地说:“啊,之前会了个朋友,刚巧他随身带着,我就借来看看。”

    “……”季忆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上面的婚纱的确很漂亮很时髦。”

    “你要是喜欢,咱们也可以穿这个。”他将车拐入龙腾地下停车场,“万事都照你喜好来办。”

    季忆合上画册,摇了摇头:“你又不欠我什么,没必要再为我做那么多了,你对我已经够好了,而且比起这些婚纱,我更喜欢你选的。”

    聂明宇微微点头,没有吭声,他的神色依旧平静,但眼睛里有着淡淡的欣慰与温暖。

    车子停好以后,季忆和聂明宇一起下车上楼,今天她请了假,去哪里都随他,反正她也没地去。她不想知道他来这干什么,他的事情她全都不想过问,这样她也能更好地说服自己不去思考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事情。

    聂明宇在和季忆一起坐电梯的时候接了个电话,他没有说什么,除了“嗯、哦、知道了”就没有其他讯息了,只是,接完了这个电话,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季忆看在眼里,虽然有些疑惑和担心,但犹豫半晌还是没问出口。

    她和他一路进了办公室,刚刚在沙发上坐下,就听到他说:“张峰的刑判下来了。”

    季忆神色一凛,低声问:“怎么判的?”

    聂明宇拿出烟,似乎想点一根,但他又看了一眼季忆,随后便将整合烟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枪毙,还要报到最高人民法院核准,短则个把月,长则半年,差不多就该毙了。”

    其实这么久以来,聂明宇赚的钱大多数都进了手下和贪官手里。他自己不嫖不赌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连自家龙腾这一亩三分地眼看着都该让手下的纰漏给作没了,兜来转去似乎也落下什么。

    不,也许该说,聂明宇享受的是一种境界,他在享受“犯罪”,而不是“物质”。

    他得到的无形的东西,大概要比其他人那些有形的珍贵得多。

    季忆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聂明宇,他此刻的气质有些微妙的变化,他垂着头靠在办公桌旁边,一手抄兜,一手弯曲着敲着桌面,从她这边只能看见他俊雅的侧颜,以及镜片之后略带寒气的眸子。

    “去他的办公室看看吧。”他忽然开口,说的却是这样一句让季忆十分意外的话。

    她不声不响地跟着他慢慢朝张峰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上安安静静,落针可闻。

    咔哒——门被打开的声音在周围凝重的气氛下显得有些喧哗,聂明宇走进去,季忆跟在后面,轻轻地帮他关好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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