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Sorry”。

    她远看就觉得好笑,那几个小姑娘继续叽里呱啦地说着,他终于无奈地看向迎面走来的萧余:“替我和她们说,我不合影。”

    萧余笑出了声:“骗谁呢?你日语比我都好。”

    许南征一个眼神,就让她彻底投降,对那几个小姑娘说了两句话。其实她的第二专业是西班牙语,日语真不算好,也就仅能应付几句,好在小姑娘们也算是给面子,听懂了,只遗憾地又看了两眼许南征,才说了句再见,相拥着走了。

    萧余这才想起韩宁,礼貌性地退后一步,站在韩宁身侧:“这是韩宁,”然后又指了下许南征,“许南征。”

    深夜的首都机场,依旧是川流不息的人群。

    许南征带了几分审视的眼神看他,韩宁亦是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还是许南征先伸手,一把揽住他的肩说:“好久不见。”

    韩宁哈哈一笑:“真是好久不见了。”

    萧余怔了下,立刻恍然,这两个人以前真的见过。

    自己竟被韩宁骗了,脑子里一瞬都是她对韩宁说过的话,立刻有些不自在。这些话除了自己那两个根本不认识许南征,又远在上海常住的闺密,她从没告诉过别人。

    “比五年前瘦了。”

    “可能到北京后,反倒水土不服了。”

    许南征拍了拍他的肩:“真没想到,你爸肯让你来北京。”

    韩宁眯起眼睛,似真似假地说:“怎么办,军校四年熬坏了,连和女同学说话都要写检查。我爸又不让我出国,怕离得太远见不到,最后只能逃到北京了。”

    “本性没改,永远是嘴上风流,”许南征把车钥匙扔给萧余,“一起吃夜宵?”

    “上飞机前就吃过了,”韩宁看了萧余一眼,“既然萧余有人接,那我先走了。”

    说完将萧余的行李很自然地递给了许南征,就这么挥挥手走了。

    许南征很熟悉萧余的习惯,这几年因为出差太频繁,不管多晚,都会下了飞机再吃饭。所以基本没有任何征询,就把她直接带到北京饭店,随便吃了些东西。

    吃完饭,她就坐在网球场外休息,他练完几百个大力回扣后,自己也刚巧喝完了第三杯咖啡。

    他走出来时,才忽然问她:“你怎么认识韩宁的?”

    萧余两条腿搭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光着脚晃荡着笑:“西藏的艳遇。”

    许南征站在她身边,沉吟片刻,才笑着拿网球拍敲着她的膝盖:“挑得好,也挑得不好,要看你能不能镇住他了。”萧余没说话,拧开一瓶水递给他:“你真有体力,我已经快站不起来了,只想睡觉。”他接过水,坐下来:“要不要给你开间房?”

    她想了想,才说:“好,反正我也懒得动了。”

    其实她住了那么多天酒店,更想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但是这么晚,她不想让他再费体力送自己。

    很高挑的一个酒店服务小姐,端着两块热的毛巾,弯腰递到他面前。

    他随手拿了一块,扔给萧余。

    不是很烫,恰到好处的温度,她接到手里就有种舒适的倦意升腾开来,拿着擦了擦手,又觉得不过瘾,索性盖在脸上,仰面倒在了沙发上。

    凌晨三点多,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很安静。

    她迷迷糊糊躺着,只觉得这么睡死过去也好。正被毛巾闷得有些难受时,却觉温热忽去,脸上凉飕飕的。她困顿地睁开眼,发现他正俯身看着自己。

    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只要望进去,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她仰头看他,竟有一瞬想去抱住他的冲动,可是到最后,连手指都没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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