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

    我们在你的眼里,就像是生了蛆的酱缸,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卡伦微笑道:“可有时候生了蛆的酱缸,它的酱味也能很不错。”

    “是啊,你能理解我们,却又否定了我们。”

    “你真的应该去做占卜师。”

    “唉。”达文思叹了口气,“那我问得具体一点,在你眼里,我们和大祭祀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这个问题,太大了,我觉得不是我能回答得了的。”

    “维恩的出租车司机也能批判维恩帝国的殖民政策,卡伦部长,你的身份已经够高了。”

    “好吧,在我看来,大祭祀是一位务实的改革者。”

    “嗯,好,那我们呢?”

    “一群激情的理想主义者。”

    “我明白了。”达文思站起身,一边整理着自己身上的神袍一边说道,“一定程度上,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

    “然后呢?”

    卡伦一边问也一边站起身,两个人很默契地准备结束这场会面。

    “激进和保守,是相对的,没有激进,就衬托不出保守,没有左,哪里又有右。

    在你看来,我们是理想主义者,但你信不信,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我们的这位大祭祀……

    他,

    才是真正的理想主义者。”

    ……

    走出传送法阵光圈,卡伦和阿尔弗雷德走下楼梯,咖啡馆侍者上前,端送上来打包好的餐盒,阿尔弗雷德伸手接了过来。

    “少爷,您稍等,我去把车开过来。”

    很快,阿尔弗雷德将那辆贵宾车开了过来,尼奥的大宝贝,现在反而是卡伦这边用的次数比较多;

    不过这也正常,可能尼奥真正在乎的,是追求的过程,他不习惯去面对拥有的结果。

    坐进车里后,卡伦脑子里还回响着达文思最后的那句话。

    “少爷,如果苏醒茉琳迪的话,可能会了解到真正的秘密。”

    “秘密不能当饭吃。”

    为了一个秘密,苏醒一个“火药桶”,很不划算。

    “少爷说的是。”

    “接下来你辛苦一下,进行接洽,我其实很好奇,他们到底有多少实力,另外,再将这次新上任的主教名单重新过一遍,我怀疑这次他们中有人上来了。”

    “属下明白。”

    “回酒店吧。”

    “好的,少爷。”

    回到安卡拉酒店时,下午的会议已经开始了,卡伦没有再去会议厅,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很喜欢安卡拉酒店面朝大海的格局,阴暗、潮冷再加上天气日常的昏沉,这种泼墨画一样的压抑感,很适合人发散情绪。

    阿尔弗雷德给卡伦倒了一杯冰水后就离开了,他本来就很忙,接下来会更忙。

    卡伦用指尖轻柔自己的眉心,斜靠在沙发上面对着落地窗,开始发呆。

    时间的流速,在此时往往会变得很快,好像才坐一会儿,天就完全黑了。

    “呼……”

    伸了个懒腰,卡伦感到很疲倦,是那种很舒适的疲倦。

    没有叫晚餐,而是洗了个澡,然后躺在了床上,这一刻,仿佛自己的身体和柔软的被褥形成了最为完美的契合。

    这一觉,卡伦睡得很舒服。

    接下来三天,卡伦基本上都是上午去会议室旁听一下会议议程,下午不去,在房间里发呆,晚餐随便用一点后就早早地睡觉。

    真的是有一种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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