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远去,原本只剩下德里乌斯一个人依旧倔强地站在那里,一直到一道黑色的光圈出现在他的身侧,他的父亲,从里面走出。

    今日的伯恩主教没有穿神袍,而是一件灰色的毛衣,撑着一根褐色的手杖。

    看着只知道傻站在这里的儿子,伯恩主教叹息道:

    “你这样做,是不够的。”

    “但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代表我的信仰与尊重。”

    “信仰的是谁,尊重的又是谁?”

    “帕米雷思神。”德里乌斯回答得很有力。

    “呵呵。”伯恩主教笑了,“可是你要面对的人,他可能早就已经变质了信仰与尊重,一定程度上,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叛教者,只不过他只是选择逃避而没有选择激烈地撕裂。”

    “我能感受到,他的虔诚还在。”

    “这是当然,但肯定不再是唯一,这是你需要改进的地方;

    可能一开始你的生活环境让你变得多疑且猜忌,在这种状态下,你获得了极快的成熟,但同时,你也因此变得疲惫和天真,你渴望去拥抱一个纯粹的精神世界与社交关系,但这并不现实。

    甚至,你自以为正确的方式,反而会引起对方的反感,这也是你昨天会被打的原因。”

    “那我该……怎么做?”

    “扫扫地,做做饭,聊聊天。”

    德里乌斯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神情像是在问:你在说真的?

    伯恩主教笑了笑,道:“对付年纪大的人,这些反而最有用。”

    “在说谁年纪大了呢?”

    老萨曼的身形出现在了大门口,瞪着伯恩主教。

    伯恩主教伸手摸了摸德里乌斯的脑袋,道:“只是在教孩子如何孝敬长者。”

    “没这个心,装出来也没用。”

    伯恩主教摇摇头,道:“世间很多老人都清楚自己子女对自己好是为了家产,但都乐意装作不知道。”

    “我和他们可不一样。”

    “可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差别,你我,都会变老。”

    “我变老了,但你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阴险、狡诈且无耻。”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伯恩主教将德里乌斯向前推了推,“不管怎样,他是你们帕米雷思教现任神子,不出意外,也将是未来的教尊,我觉得,你应该给他留点什么。”

    “巢都已经被你们占了,居然还惦记着早就离群孤鸟的那点东西,你们父子俩,脸皮真是一样的厚。”

    德里乌斯诚声道:“萨曼先生,是教会长老们发现了您当年留在信使空间内的一些东西,您清楚的,这么多年来我教很多传承已经断了,既然您已经掌握,我希望您能将它们再传递下去。”

    “我没有这个义务。”

    “这是为了帕米雷思教。”

    “帕米雷思教已经是你们的了。”

    “您不应该质疑我对帕米雷思神的虔诚。”

    听到自己儿子说这句话,伯恩主教忍不住闭上了眼。

    “神如果真的看见了这一幕,你和你的父亲,身体和灵魂都将被卷入信纸之中,进行永恒的封禁!”

    “萨曼先生,我是代表帕米雷思教来向您进行请求的,我希望您能为神教着想,为神教的未来……”

    “嗡!”

    老萨曼出现在了德里乌斯面前,对着德里乌斯一脚踹过去。

    伯恩主教身形也出现在自己儿子身前,用手杖拦住了老萨曼的这一脚,蓝色与黑色的光影在此时快速碰撞,最后全部消散。

    老萨曼盯着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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