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光圈出现时,书房一角,出现了那个光明余孽老者的身影。

    这是阿尔弗雷德第一次“看见”这个老者,但他早就知道了他的存在,当下对他微微点头:“你好。”

    老者也回应着点头:“你好。”

    随即,老者稍微靠近了一点仪式,默默地观察着,阿尔弗雷德也向前几步,站在了老者身边。

    “我无法影响到你们的,请放心,我只存在于思想,我能影响的也只是思想,你觉得我能影响到他么?”

    老者指了指坐在那里专注于阵法步骤的卡伦。

    “能与少爷进行思想交流,是你的福祉。”

    “不,这是污染。”老者毫不避讳地说道,“我已经在怀疑了。”

    怀疑的,是自己的信仰。

    “能被少爷指点,看见前方真正明晰的路,是你的机遇。”

    “我只是一道思想烙印,我不是我自己,我也影响不到真正的我。”

    “天空和地面都不善良,把万物都当做了草扎的狗。”

    阿尔弗雷德再次将语录中的这句话讲了出来,不是他没话讲了,而是因为这句话他觉得很适合。

    先前是对狗说的,这次是对一道思想烙印说的,都不算人,且后者连生命都不算。

    “草扎的狗,指的是什么?”老者问道。

    “我理解为,一种特殊文化背景下人们祭祀时所用的……祭品。”

    “祭品么,那么天空和地面,指的是神?”

    “是的,但我更认为,这是一种比神更伟岸的称呼,至少,应该是众神意志的集合。”

    “我明白了,这句话,很有味道,但也很颠覆,因为每个神教的宣传中,都将各自的神和信徒进行了一种亲密关系的绑定。

    我记得原理神教的人曾研究出过一个理论,把神性当作一个点和一个面。

    你这个论述,比原理神教那帮人的理论,层次更高了一级。

    很好,我觉得很舒服,因为我居然也能和我的本体一样,都被称呼为草扎的狗。

    唉,我已经感觉到,我的信仰正在剥离,一同剥离的,还有我的自我定位认知。”

    “是少爷让你诞生了新鲜的你,让你拥有了自我。”

    老者看着阿尔弗雷德,有些诧异,然后,他本能地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

    因为他有一种预感,自己未来,很可能有向眼前这位穿着红色西服男子转变的趋势。

    所以,老者马上选择了话题转移,指着仪式中间的凯文道:

    “这条狗,体内封印着什么东西么?”

    “嗯。”

    “封印的是什么?”

    “一尊邪神。”

    “啊?”

    “邪神——拉涅达尔。”

    “额……”

    老者的表情变得有些夸张,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第一次出现时,到底是如何的沉稳。

    “所以,现在在做的事?”

    “少爷正亲自为邪神解开封印。”

    “我没有听错?”

    “没有。”

    “没有疯?”老者再次询问,他的表情,已经从夸张,转变为凝固,“还是我这道思想烙印,已经扭曲出现幻觉了?”

    阿尔弗雷德微笑道:“你和这尊邪神,在少爷眼里,都是草扎的狗。”

    “哦。”

    老者麻木地应了一声,他的身影出现了大片的扭曲,他的声音也出现了紊乱:

    “我依旧……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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