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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狄斯脸上也浮现出些许疑惑之色,在卡伦面前,停下了脚步。

    “爷爷,您回来了。”

    “嗯。”

    卡伦推开门,和爷爷一起走入家中。

    “父亲,您回来了。”

    “嗯。”

    玛丽婶婶随即又看向卡伦,道:“你叔叔从医院打电话回来了,让我留意你是否回来了,他说当时有其他丧仪社的灵车也赶到了,为了防止被截单,他就没等你先开车去了医院。

    等他回来我会好好地骂他的,那条街刚出了意外,还死了人,肯定很乱,他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那儿。”

    平日里,玛丽婶婶对卡伦是刀子嘴豆腐心;

    在爷爷面前时,连嘴都会变成豆腐。

    “婶婶,我已经成年了,一个成年人怎么会连家都不知道怎么回呢,不管我在哪儿,我都能循着家的味道回来的。”

    狄斯走到沙发那边坐了下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玛丽婶婶轻轻拍了拍卡伦的肩膀,然后去二楼厨房准备茶点。

    卡伦在狄斯对面的沙发坐下,将皇冠舞厅的事告诉了爷爷;

    等说到发现被藏在舞台下方的尸体时,

    刚端着茶点摆放好的玛丽婶婶也不由得捂住嘴,防止惊呼出声。

    这倒不是玛丽婶婶故意想在公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淑女柔弱一面,

    是,

    她是已经成长成了一位优秀的殓妆师,但这并非意味着她的胆子一下子就变大了。

    她不害怕那些尸体,是因为她已经把他们当做了自己另一种“顾客”,熟悉了之后,对尸体就没那种畏惧感了;就像是养蛇的人不会害怕蛇一样。

    可这种变态连环杀手,谁又能笃定对方不会对自己出手,保不准自己哪天也能成家里的“客人”了。

    卡伦将尸体细节描述完后,又将自己和杜克警长“交流分析”的内容和盘托出。

    原本,这段内容会被他保留的,毕竟他想暗地里发展一些关系与人脉,但遇到那对出租车上下来的男女后,卡伦改变了想法。

    爷爷,

    您看,

    您的孙子不仅会做饭,能做心理咨询,还能帮警察破案。

    “天呐,卡伦,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玛丽婶婶在旁边发出惊呼,脸上挂满了不明觉厉的神情,“你是怎么做到的?”

    “简单的说,就是代入吧。”卡伦尽可能地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不仅是向婶婶解释,也是在向爷爷一起解释;

    毕竟,

    狄斯不可能像婶婶那样发问:天呐,我的孙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把自己代入到凶手的角度,根据凶手留下的线索与细节,去反推出凶手这么做的……心理原因。”

    狄斯喝了口红茶,

    淡淡道:

    “你能很容易地代入凶手的角色?”

    “……”卡伦。

    这话很容易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靠齐。

    卡伦马上解释道:

    “爷爷,婶婶,其实是这样的,一般来说,越是觉得自己是艺术家的凶手,他的心思,反而越是好猜,也就越是容易代入。

    有些人会觉得自己很特别:

    比如喜欢孤独,不喜欢交际。

    但九成以上的人,都不喜欢交际,剩下的那一成交际很厉害的人里,大半若是有的选,也喜欢一个人待着静静。

    比如多愁善感,内心充满惆怅,容易对人和事物产生共鸣,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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