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

    但他眼底流露出神情,怎么能瞒得过李休,不过李休也没有兴趣与他辩论,眼界之限,注定两人聊不出什么。

    李休转目再看向洪易,问道。

    “怎么样,洪易,你可愿意拜入我的门下,成为我的徒弟?”

    洪易面露为难之色,心中十分挣扎,最后化为一口长叹。

    “唉,实不相瞒,洪易非常愿意甚至渴望拜入先生的门下,学那渡海之法,强身壮魂。”

    “但……,唉,非是小子推脱,但我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能练武修道,还请先生千万不要怪罪小子。”

    洪易站起身来,对着李休恭恭敬敬的拱手说道。

    李休也不恼怒,再次示意洪易安心坐下。

    “是因为你的父亲洪玄机吧?”

    被李休一口道破身份,洪易惊诧不已:“先生怎么知道?”

    涂老听到这番对话,目光惊诧的看向洪易,他怎么也没想到元妃随便带回来的一个教书先生,竟然是洪玄机的儿子。

    武温侯洪玄机,此人文武双全,爵位隆重,位极人臣,大乾境内,少有人不知他的赫赫威名。

    不过看洪易的一身装扮,似乎不怎么得到洪玄机的宠爱啊。

    洪易眼中异芒闪烁,的确,他的父亲洪玄机严令禁止他修炼任何武学,身为人子怎好在他人面前说自己父亲的不是,所以才说是难言之隐。

    李休未解释他如何知道洪易的来路,只是接着说道。

    “那你觉得你父亲洪玄机对你怎样?”

    洪易被问得一滞,面色灰暗下去,神情颇为哀伤。

    他父亲洪玄机对他不能说是不闻不问,但每次召见他时,总是免不了一番莫名训斥。

    搞得武侯府内谁都知道父亲对他不喜,甚至是厌恶,哪怕是府中奴仆都能欺辱他,代价不过是遭到赵夫人一番不痛不痒的责斥而已。

    洪易是庶出,从未想过与嫡子洪熙比,但在武温侯府中的待遇却也远远比不上其他的庶出之子。

    温侯府占地百亩,富丽楼阁层层叠叠,他身为武温侯之子,所居住的不过是一处西北角的偏僻破旧小院,除了是一个人住外,比府中奴仆所住之所还要不如。

    至于每月例钱,除开能够他买纸买墨外只能勉强饿不死,不然他虽是读书之人,身躯也不至于如此薄弱。

    他到这西山来,一是为了逝去的母亲祭奠守坟,二则就是为了不留在武温侯府中受那窝囊气,清闲自由一段时间。

    想到这些年,洪易沉默下去,久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