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叹了口气。

    翰林院黄门郎,当今皇后的弟弟,严池集满脸汗水和泪水,站在徐凤年身前,哽咽道:“年哥儿,不要再向前走了,陛下说北凉可以开禁漕运三百万石,但是今天三千甲士每死一人,就克扣一千石。”

    徐凤年柔声道:“回去跟孔武痴说一声,还是兄弟。”

    严池集突然死死抓住徐凤年的袖子,泪流满面道:“年哥儿,别去,就当我求你了!”

    徐凤年轻声道:“放心,我不会死的,而且不管我杀多少人,三百万石漕运,离阳一石也不敢少。”

    然后徐凤年轻轻抖袖,挣脱开严池集的束缚,笑骂道:“赶紧滚蛋。你要是留在这里,我会分心。”

    严池集天人交战,一咬牙,不再废话什么。

    猛然转身,再度上马。

    没有转头,这个年轻人只是高高举起手,伸出一根大拇指。

    ————

    徐凤年望向钦天监。

    悬佩在腰间左侧的那柄旧凉刀。

    左手轻轻按住刀柄。

    一名脸色发白的铜鱼袋领袖走出阵五六步,高声道:“来者止步!立即退出钦天监大门外五十步!”

    下一刻,这名刑部供奉整个人高高飞起,如断线风筝一般,重重跌入大门内的步军方阵。

    徐凤年不知何时站在了他刚才所站的位置。

    北凉,可战可死,不可退!

    面对北莽百万大军尚且如此,何况你赵家三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