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不为所动,让翠嬷嬷极为失望地很没有骨气说道:“三公子说是便是,说不是便不是。”

    澹台箜篌彻底没了兴致,要她教训有几十号上百号喽啰的大青皮大混子,她兴趣盎然,可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或者是那些绣花枕头,委实没意思,何况家里两位兄长也要不高兴,叹了口气,她转身就走,嘀嘀咕咕道:“你爹娘白生你这儿子了,不带把,除了勉强传宗接代,还能做啥子大事?”

    健壮扈从没来由神情剧变,护在三小姐身前,喊道:“小心!”

    澹台箜篌一头雾水,瞧向如临大敌的贴身扈从,她知道这家伙的底细,是城牧府用三千两聘请来的实打实高手,他父亲据说是与一品差不远的外家拳宗师,在龙腰州中腹一带家学渊源,开宗立派,久负盛名,虎父无犬子,这名扈从也有接近二品的不俗实力,怎么如此紧张?扈从死死盯着不曾拔刀的那名年轻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准头脑,方才明明感受到一股莫大杀机,年轻时候他爹正值武道巅峰,志骄意满,凑巧向一位路经龙腰州的金刚境神仙请教,结果三招落败,旁观者无不感到窒息,他至今记得那名神仙人物两招谦逊过后,第三招生出的磅礴杀机,江河倒泻,裹挟其中,自己如一叶孤舟摇摆不定。可眼前这名年轻刀客分明神态自若,没有半点威严,方才浓烈杀机从何而来?

    喜欢与人讲道理的澹台箜篌皱眉道:“我爹总说要每逢大事有静气,这还没啥事,你就沉不住气了?”

    五感敏锐的扈从面露苦笑,确认没有异样后,紧绷肌肉逐渐松弛下来,他双臂位置的两圈衣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鼓起变回熨帖,低声道:“是小的多虑了。”

    抱着陶满武的徐凤年站在门口,与喜意肩并肩,笑道:“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斗胆尝试着与三公子身边这位高手搭手搭手,毕竟三公子给出的报酬太诱人了。”

    澹台箜篌瞪了一眼扈从,气呼呼道:“看看你,被人瞧不起了吧!”

    扈从一颗心立马提到嗓门眼,若是佩刀年轻人一味从头到尾退缩,也就罢了,他可以当做是错觉,但这个家伙耍了个先退再进的把戏,如果真是针对三小姐而来,他还真没有万全的把握护住主子,他败了不打紧,至多也就是折损一些父亲所在门派的威望,可若是让三小姐受到丁点儿伤害,以城牧府邸城牧的护犊子与两位公子的宠溺,他就不用在飞狐城厮混了。深吸一口气,壮硕扈从眯眼道:“搭手可以,公子跟我找个宽敞院子,也方便你我出招尽兴,不怕磕碰到楼内物品,伤到闲杂人等,如何?”

    徐凤年点头道:“好。”

    喜意轻轻踩了他一脚,眼眸中满是焦急。

    徐凤年一手搂着陶满武,一手悄悄伸出,在喜意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喜意身段略显消瘦,其实该滚圆挺翘的地方一分不少。

    她身体一颤,瞪大一双漂亮的秋水长眸。

    好在连同澹台箜篌在内所有人都被他那张脸吸引,没有注意到这个贼胆包头大色胚的出手揩油。

    要是被无法无天的澹台箜篌瞧见了,估摸着肯定要赞叹一声这才是货真价实的每逢大事有静气啊。

    徐凤年将陶满武递给辛苦隐藏羞愤的喜意,柔声道:“让桃子先呆在你这里。让孩子看打打杀杀,不好。”

    喜意默不作声接过小姑娘,可不是含情脉脉,而是眼神杀人。

    徐凤年也不理睬,对陶满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姑娘当之无愧称得上心有灵犀,点了点头。

    翠嬷嬷压抑不住心中狂喜,这年轻人也太不知进退了,真想着要在广寒楼睡遍百来位姑娘?可三公子身边的扈从是何等可怕身手,几十个青皮痞子,根本就近不了身,就你一个体型只比文弱书生好些的年轻人,就想要撑下十招,真被你侥幸撑下来,还不得去病榻上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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