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的人了,以他刚才的殷勤,分明是读书读出了心眼活泛,相信面子什么的没那么看重。”

    徐渭熊笑道:“我其实也不看好刘文豹。”

    徐凤年白眼道:“这算怎么回事,那让他老老实实在上阴学宫呆着一边凉快去,本世子既没那气吞江山制霸天下的勃勃野心,也没礼贤下士千金买骨的矫情作派,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书生,在上阴学宫混了这么多年都没混出头,到了北凉也是浪费口粮,万一惹了麻烦,指不定就要被兵痞们一刀剁了脑袋,何苦来哉。”

    徐渭熊摇头道:“但是方才刘文豹那番言语,有些意思。”

    徐凤年嗤笑道:“连我这种不学无术的都听得出是高谈阔论了,动辄张巨鹿赵右龄,要不就是首辅尚书帝王相国,高到不能再高了,比这江水还没个边际,光说这些有屁用。”

    刚才一路身形稍后的徐渭熊眨眼道:“有意思的在于刘文豹尚未来得及点睛的东西,可惜你走得快了,否则他接下来十有八九会说皇帝陛下在近几年,要扶植出一个各方面能与张巨鹿的心腹,事实上如刘文豹所猜,确实已是八九不离十,你可知门下省新近设有两名起居郎,负责记录监督皇帝的言行举止?这个设在天子身侧的位置比较大小黄门还要清贵超然,两位马上就要大红大紫的天子近臣,身份就如刘文豹所说南北之争,一位来自魏阀,是北方首屈一指的世族,另一名祖上是东越寒族,一直名不见经传,只知求学于北圣张家,但据可靠消息,这位而立之年的起居郎深得皇帝器重信赖,若说官场轨迹,极有可能与张巨鹿当年如出一辙,再打熬几年,兴许就是此人翻云覆雨的时机。要知道这桩秘事便是许多朝中重臣都灯下黑,没能瞧出端倪,而刘文豹一个远离庙堂的书生,却能以史书断后事,殊为不易。你若不信,可以把刘文豹喊来一问。”

    徐凤年摆手道:“别,二姐你料事如神,小时候打赌就没一次赢你的。”

    徐渭熊眯眼笑了笑。

    徐凤年立马没骨气纠正道:“姐!”

    不曾想徐渭熊轻声道:“以后喊二姐就二姐吧,不与她争这个了。”

    徐凤年不敢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见好就收,小声问道:“既然老头儿还是有点能耐,那该怎么处置,丢北凉去?”

    徐渭熊略作思量,道:“不急于一时,等你从北莽回来再作决定。若是三言两语就让你亲自出面拉拢,刘文豹这几十年磨去的心气,就又得爬上头了。你那急躁性子,不会有好脾气去打磨谁的。”

    徐凤年一脸委屈道:“姐,这话可就太不讲理了。”

    徐渭熊转移话题,直视徐凤年说道:“跟你要个人。”

    徐凤年微愣,随即说道:“你说。”

    徐渭熊笑容玩味道:“鱼玄机。”

    徐凤年眉头皱起,“鱼幼薇的父亲虽说是从上阴学宫走出去的春秋名士,可你要他女儿有什么用?”

    徐渭熊一如既往的蛮横作风,“不给?”

    徐凤年腆着脸笑道:“借你行不行,记得还我?”

    徐渭熊毫不犹豫道:“本就是借,否则我向你要一个女子有何用?她若仅是花魁鱼幼薇,过于暴殄天物。”

    徐凤年纳闷道:“都国破家亡了,就算是鱼玄机能在上阴学宫折腾出什么花头?”

    徐渭熊开门见山道:“要想钓出千年王八万年龟,你给出的鱼饵总得化点心思。”

    徐凤年满腹狐疑好奇,忍不住追问道:“姐,你给说道说道。”

    徐渭熊摇头笑而不语。

    徐凤年马上拿出杀手锏,扯着徐渭熊袖子撒泼耍赖,约莫是她拗不过这世子殿下的孩子气,徐渭熊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一直想跟一个老前辈下局棋,是时候落子了。”

    徐凤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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